“娘，儿回来了。”

“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不如小时候，被人欺负了还知告个状。要不是这次事，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们？”

祖父祖母的年纪已大，孙蓬请完安，就自个儿听话地去了祠堂。

“去吧。”

孙蓬笑：“儿的命是大家救回来的，儿忍了一年，终于为你们，为阿报仇了。儿以为，报仇雪恨后，儿这条命丢就丢了，没成想儿居然还能重再来。”

他抬看着祠堂里明明灭灭的烛火，忍不住轻叹。

只是他没想到，鹤禁卫之后，会遇到其他人的欺负。

孙娴回就要喊，却被孙蓬一手拽住，拖着就给带了去。

“七郎，请完安，记得去祠堂跪着。”

孙娴一胳膊肘过去，孙蓬“哎呀”叫了一声，作势捂着腰要往边上倒。

“其实，没多大的事……就是大概，嗯，大概是觉得我不太像个能动武的样。”

他往里跪，腰杆笔直，跪得端正极了。

祠堂里摆着孙家列祖列宗，孙蓬母亲的牌位也在其中。他看着祖宗牌位，长长吁了气。

孙蓬呵呵笑了两声，一回，却正对上了孙娴那双若有所思的。

孙蓬回，见孙娴跪在侧蒲团上，眉皱了皱：“阿，祠堂地凉，你别跪着。”

说着，孙蓬郑重磕：“娘，儿能回来，一定是老天爷的意思。说不定老天爷想要儿有机会改变将来会发生的一切。儿一定会竭尽所能，趁悲剧还没开始，救阿脱离苦海，也救自己绝不重蹈覆辙。”

宝应三年，鹤禁卫征召，他得以选，却因为嫡亲的是太妃，被旁人认定是因了这层关系，才得以东。

“没多大的事？”孙娴一脸正，“孙七郎，你是不是没带脑，你都被欺负地掉池里，浑又是又是血的被人捞起来，躺在床上差死了，你这叫没

孙蓬这直起，孙娴刚好迈祠堂来，瞧见他瘦削的背影，正要抬起踹过去的脚，不由得收了回来。

孙娴瞅他一，：“孙七郎，你是不是傻？”

烛台上，无声无息地几滴烛蜡。

“……”

孙蓬小时候没少因为调，被父亲打得满院跑，祠堂更是没少跪。

但实际上，孙府上有孙大学士，有在鸿胪寺、太常寺任职的两位郎君，更不提孙蓬的父亲是大理寺卿。孙府祖辈还曾有人尚过公主。而孙蓬自己，十一岁的时候更是一鸣惊人，参加科举，考殿试。

“在跟娘聊天呢？”

“爹！”

是儿不对，儿不该一言不发，谁也未知会地离府。儿只是想要去走一走，却忘了家中还有长辈手足在惦记。”孙蓬微微低，旁人一时半会儿也瞧不见他脸上神。“爹，儿想去给祖父祖母请安赔罪。”

孙蓬作势朝在场的两位叔父行了行礼，而后就要拉着孙娴一去门。然而，前脚才迈门槛，后脚仍在门，弟俩就听见亲爹在后咳嗽两声。

这样一块天生文官的料，突然跑去应招鹤禁卫，别说外人不理解，就是孙府都没人能理解。孙君良还因为儿的不懂事动过手，但当时，孙蓬梗着脖说什么都要鹤禁卫保护阿。

孙蓬轻声：“儿拖累了全府，儿是孙家的罪人。”

孙蓬侧躺在地上，宝应三年发生的那些记忆深刻的事，重新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