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两人不敢久留,匆匆了府门,见两人守在城门。郑安平说明自己昨日借宿,现在要城。两人合力打开城门,放二人去。两人隐约到,这两人嘴上无须,应该是女人。但又不敢细看,城后赶紧离开。
麻太公对郑安平:“麻三何事?”
人们连忙搀扶,:“既是麻三之友,何必如此?”
次日吃过早饭,郑安平便取了驿的节符,假公济私,再往华阳而行。梁西驿的节符不假,两人也不敢过于劳累,每遇驿站即打尖。在囿中驿中歇了一宿,又在长城驿站歇了一宿,然后吃过早餐才长城,信华阳而来。
虽然众人听不懂“为国殒”是什么,但从郑安平悲痛的表可以看,一定是了不好的事,连忙一迭声:“请太公,请太公!”
老者:“尊者从大梁来,恐有不知,敝邑屯军数日,粮秣尽罄,壮为军所掳,城中数百,皆老弱妇孺,曾不知何以度日!”将二人引城主府,开了一间厢房,让二人去,:“微贱忝为长老,暂行城主,尊者且于府暂歇。夜间若有动静,愿勿与也!”
郑安平到奇怪,:“如此大城,奈何无粮?”
麻太公被人颤巍巍地叫过来,众人七嘴八地:“太公,麻三事了!”
平:“麻兄之事,吾等虽兄弟,却非家人。丧葬之事,犹需其家,吾等不可擅。”众人一致同意。
了长城,就没有驿站可歇息了,只能风餐宿。走到小邑时,郑安平叫开城门,示了节符,说明是魏卒,往华阳公,于此借宿。开城的人叫来一名老者,老者:“歇宿不妨,粮秣却无。”
四人中,只有郑安平到过麻家,这个任务就又落到郑安平上。郑安平:“一人为私,二人为公。愿请一兄同行。”众人又推年龄第二的粟兄。粟兄推托:“驿不可无人,只剩两个小怕翻了天。还是小四同去。吾与犬兄打理驿舍。”见粟兄如此说,小四不敢反对,只得:“一路全赖郑兄!”
郑安平伏拜:“正是微庶!”
郑安平:“麻三兄……为国殒!”……
郑安平:“麻三兄已为贼人所害,尸停在驿中,不敢擅,特报于太公定策!”
在朦胧中,果然听到嘈杂的人声。听动静,众人似乎聚集在城外的广场上,隐隐似还有的“吽吽”声。两人都惊醒过来,俯耳细听,有人说话,但却听不大清。好像有人说了什么“必有后报”之类的话。闹了半宿,一众人也没有城,直接走了。这时,辘辘的车声比较明显了,好像装载了什么重,有两乘或三乘。直到车声渐渐远去,才听到城主府门“吱”地一声开了又关上。两人紧张得两手汗,再也不敢睡着,枕戈待旦……但一夜并无他事。
麻三的好友都是武卒,现在战时,本无法报信,甚至不知他们在哪儿。除了信陵君,再也没有人来吊唁。四人闲得无事,伤一阵阵疼上来,遂决定打火,清创、上药,煮粥吃饭,睡觉。议定了守夜的顺序,驿卒们到后院的一间厢房呼呼大睡了。
两人的到来,引来众人瞩目。很快有人认郑安平是和麻三一起来过的,只不过那时,他是一商贾打扮,现在则改了武卒装束,便上前问:“可是麻三之友?”
从小城来,两人加快了脚步,一路不停,终于在黄昏时到达南关外麻三的老家。
最后一句话,把两人吓了一。晚上会发生什么事,老人显然不愿明说,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待长老走后,两人关上门,小声:“奈何?”两人都知,魏军把全城征为虏,自己还在城中住了多日,虽没有直接与城里人发生冲突,但关系肯定不会和谐。如果他们知自己参与了攻打小城,会不会……
两人把弩和箭整顿好,把戟重新固定了一番,把房间周围巡哨了一遍,并无异样。就解开粮袋,吃了顿糇粮,然后一人靠一个墙角歇息,既保证所有动静都能听见,又能相互照应,还不会被一网打尽。
心里胡思乱想,但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郑安平:“若不想宿,且住于此,未必有事。纵有事,吾二人二弩二戟,拼死一战,亦可当也!夜里警醒!”行前,为着行程顺利,粟兄把自己的戟借给了郑安平,所以二人有二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