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岂敢唐突!”
二吕等皆面红耳赤,羞惭然言。吕伯从怀中摸一块小金饼,到吕不韦手中,:“非兄练,吾等几误大事。聊备一饮,兄其勿辞;但有花费,俱在吾等上。”
吕伯其这话无法继续,又问:“城西吕氏,不韦认亲否?”
吕不韦:“二父且听吾言:吾于白府为庶,二父与吾兄弟相称,何以对白氏?呼二父为父,始相当也。”
吕伯:“吾吕家谱早失,难定辈分。以父呼之,断不敢当。不如以兄弟相称。吾兄弟二人皆以行名,兄但呼伯兄、仲兄可也,吾等呼汝韦兄。”
吕不韦推辞:“自家至亲,何以如此!有事弟服其劳,礼也。累诸父劳碌半日,小甚不安。”
吕不韦:“吾与族父同宗,何敢当‘兄’字。贱名不韦,愿族父直呼其名可也。”
吕伯:“吾濮阳一支传言,吕氏宗庙虽绝祀于齐,另有尚父一族,奉祀至今,惟不知其所之也。”
等愚钝误事,敢请兄带领前往,不敢有违。”
二吕俱:“断断不敢。”
吕伯:“不韦多与吕氏交往,可知其人若何?”
吕伯:“既认自家至亲,父兄所赐,便不当辞。”吕不韦只得再拜而领。
吕不韦:“小奉差往城中递策,蒙尉应承。归宅见诸父四散,便知事有不谐矣。乃代诸父往各置办一切所需,今已齐备,故敢请耳。”
二吕无言以对,只得:“岂有此理,甚是僭越!”
吕不韦:“小幼年离家,少得父训,甚不成。族父所言,小未闻于父兄。待小归省,询于父兄可也。”
吕不韦闻言一愣,:“族父何以言此?”
吕不韦:“正见同族亲近之谊。”
唐叔发信号,散在坊的诸唐陆续撤。为了不引人注目,一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尽量不让人看是一群。二吕和吕不韦是亲戚,自然走在一起。吕伯再次:“孔太庙,每事问。此圣人之所以为圣也。浅薄如愚等,自作聪明,荒唐至此。非兄弥,几乎贲事。”
吕不韦:“既为吕氏,自然一族。惟血缘疏远,交通不畅。”
吕不韦:“辈分难定,二父与吾父年龄相近,岂敢僭越。”
吕伯闻言,只得叹:“兄行事如此,吾等不如。”
少时,吕伯:“不韦可知尚父之称?”
吕不韦:“族父不必再三不安。是等细事,本该弟行之,何劳诸父。”见二吕脸还有不豫,吕不韦转换话题:“小幼时离家,素少家训,二族父自濮阳,必有教我。”
吕不韦:“此易事耳。吾十三离家,由邯郸白父荐于华阳,至今五年矣。彼时城西车行为王氏,乃河东猗顿之后也。三年前,王氏忽告同行,产业尽,转于吕氏。时华阳同行惊诧莫名,以为必有隐。三年而返,吕氏虽无大才,亦循规蹈矩,事事不争,亲友和善,虽无大,亦颇有可观。后亲眷渐渐来归,同行之心始定,许其为华阳车行之一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