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阶忽地泫然,:“吾吕五世独传,至今绝矣!”
吕伯阶:“兼济天奈何?”
吕伯阶:“非汝所谓也。时天分裂,两王共立。平王东都,宗庙一依于洛邑,盖周公所设也。镐京宗庙于烬余,收得诸王神主,归祀于携,盖残破之余也,岂洛邑所比;一应祭祀,亦因陋就俭。携王薨后,不复设祭;其祀者,尽归其家。”
吕伯阶:“镐京吕氏,实大伋之后。太公薨,大伋虽曰继位,实居镐京,衡与季辅焉。后衡仕卫,为聂氏;季为周太傅,其后居崔,为崔氏。得继为齐公。大薨时,衡与季已别为氏;乃与庶居镐京者,为吕氏享于周,予天玉玦以通神。幽王之乱,周宗庙尽毁。平王迁洛邑,复周宗庙,而太公神主尚存镐京,为携王所祀。携王绝祀,周室不复享太公,神主遂归于吕氏,即家祖也。太公神主虽不得宗庙而祀,幸有玉玦以通之,血至今。”
吕伯阶:“善!今有一事,愿二听之。”二吕再次谔然。
吕伯:“太公佐屠朝歌,迎客棘津;桓公通盐渔之利,而衣冠天。皆以商为之本,又何贱焉。吾吕不立庙堂,即立市坊,虽立命之有异,而兼济天则同。”
吕伯阶:“白府庶不韦,亦濮阳吕氏乎?”
吕仲:“但闻其言,并无往来。其言移居邯郸三世矣。”
吕伯阶:“吾玉玦,彼竟不识,料必旁门别系,血缘疏远。”
听了这段话,吕伯兄弟面面相觑,良久:“阶父之言,闻所未闻。携王者何人?”
吕伯:“既立为王,宁无公卿以辅之,助之,议之,葬之?”
吕伯:“即鄙家,亦所言不多。偶有所言,幸得闻矣。”
二吕闻言谔然,只得安:“阶父秋正富,宁不得后乎!”
吕伯阶:“神主血至今,非比寻常,是有大气运,必得封疆裂土,重建宗庙,方遂吾志。”
氏何,缘何能得周庙中太公神主?”
吕伯:“小无知,幸阶父教而通之。阶父此时示愚弟兄以玦,必有所训。”
吕伯阶:“吾年届不惑,夜复少眠,阳衰难兴,恐命不久矣。于华阳城外赁车,但延残命耳。”
吕伯:“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见吕伯阶神有些沮丧,吕仲改换话题:“夜来多见亲眷,独不见族兄弟。”
吕伯阶:“至今五百年矣,虽史氏亦难言,况汝小乎!携王者,幽王之弟,周人共立于携。薨无谥,故称携王。”
吕伯:“阶父之志,故鸿鹄也,非燕雀之徒所能当也。”
二吕闻言又谔然,:“吕氏业商,盖从祖制也。”
吕伯:“太公一脉,齐吕已绝,今幸得阶父继尚父一脉,不可轻言断绝,但静心安养。若有驱使,吾弟兄自当承之。”
吕伯阶:“濮阳吕氏,亦太公正脉。奈何自贬自贱,而混迹于商贾。”
吕伯阶:“何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