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阴淅淅沥沥淌来，他摸了一把涂在红凯的嘴唇上，邪邪地笑：“要负责哦，你看，都灌满了。”

        这是想再来一次。凯接收到伽古拉的暗示，先把花洒关掉，抚摸着蛇腰侧的位置确认他的伤已经愈合大半，才准备陪他玩一轮。伽古拉突然住他的动作：“突然想玩不一样的了。”他踢了踢红凯，“喂，你先去买套。”

        红凯愣住了：“什么？”

        伽古拉咬着牙推他床：“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嘛？”

        红凯挠挠，穿好衣服披上衣，起帽门。

        找到街角的自助贩卖机，红凯哼着小调投币。产品从贩卖机里啪嗒掉来，捡起来一看，是一盒薄荷味的。他揣在兜里，转往旅店走。红凯不明白为什么伽古拉完一轮才想起来叫他来买这东西？明明两个人平时都不喜用。

        后忽然有人凑近，红凯警惕地攥起拳，结果一秒对方的颌就已经靠在肩上了，那人伸手环住他的腰。

        “需要吗？”他用沙哑的声音问，“只需要一报酬，一个晚上都是你的。”

        红凯握住他冰凉的手，四张望：“伽古拉，我们快回去吧……”

        “不要――”伽古拉拦住他，用指抵住他的唇，笑起来，“就在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街边的一盏路灯十分昏暗，红凯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清伽古拉的穿着：对方换致的西装，穿着意外有俗气的花布裙，嘴唇涂抹艳丽的红，脚踩着危险的细跟。他们在成人用品贩卖机附近徘徊，街的对面就是几家人旅馆，门招牌的「ラブホテル」（love　hotel）字样闪着刺目的霓虹彩灯。这里说不准有多少摄像，而且离他们的酒店还有一段距离，红凯转了转脑筋，明白过来他在玩什么把戏，有无奈地叹气。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尽如此，看到伽古拉很兴奋地贴在他上，他还是放忧虑，很乐意地合。

        “凯，你知怎么办吧？”伽古拉轻声说。

        红凯，斟酌着自己的台词，伽古拉却已经开始戏。他一把扯过凯的衣领：“在想什么呢？”每一个字或升或降的音调都在魅惑着人去侵犯，“在想妻吗？您这么英俊，一定是有妻的人吧。”

        “是。”红凯回答。他疑惑不解，伽古拉的问题很奇怪，是要他模仿来寻花问柳的已婚男士吗？这可不像自己的风格。

        不过这个回答倒让人满意了。伽古拉在红凯的耳廓边缘呼气，又开始笑：“果然。您的妻，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温柔，很我。”凯低看着伽古拉，不假思索地说。伽古拉柔的发披来，遮住半边脸的表。红凯咽：“我也很他。”

        伽古拉黯淡的竖瞳忽然收缩，瞳孔周围泛起一圈绿光。他微张唇几颗尖利的齿，像只蠢蠢动的蛇，费劲力气用缠住猎，脚踝勾住红凯的腰，手指在人结实的腰际漫不经心地挑逗：“真的吗？那为什么还要和别人。”

        因为你想玩游戏。这是最充分的理由，当然，红凯没有挑明，那样伽古拉又要败兴地要求他中止旖旎的氛围，再去打一架了。他想了想，：“因为我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