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有理。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他从之如。
“您是客人,这话该我问您啊,”她笑,“不过现在要订席面估计是难了,要不您委屈一,尝尝我的手艺。”
他洗净手,把冰箱再看了一遍:“你这儿东西,吃火锅?”
“火锅好呀,如果材还缺什么,现在盒应该能到。”
“你家过年吃火锅?”陈队长简直匪夷所思,没见过那么糊的,“你哪儿人啊?”
宁老师抱着猫走过去:“过年不能吃火锅吗?我湖北人,您哪里人?”
“四川的。”
“四川,四川过年不能吃火锅吗?”宁老师非常惊讶,“四川不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吃火锅吗?”
“不是,这——哎,也行吧,”陈队长憋屈地退让了,“你家有火锅底料吗?”
她摇。
“那我给你炒一个,你家辣椒在哪儿?有豆酱吗?”
“我家没有辣椒,”宁老师神澄净认真,“我不吃辣,一都吃不了。”
“……”把这茬忘了。
“那,用啥煮火锅?”
“底第二层有只鸡,几天前朋友福建给我寄的。他开农家乐,散养的土鸡,煲汤应该很香,”宁昭同把酥酥放,又从储柜里翻一堆货,“云南朋友寄来的野生菌,上次试过,特别香。”
“这煮来,是不是得叫打边炉。”
“打边炉就是广式火锅,应该也算火锅吧。”
……所以他一个在云南待了二十多年的四川人,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就为了吃一顿云南野生菌汤底的广式火锅?
陈承平觉得自己没骂来已经是最近修养有成果了。
一抬却见她笑里带几分狡黠,他片刻后琢磨味儿来,无奈一笑:“特地消遣我呢?”
“不算特地,顺手消遣消遣,”她开洗手,回笑,“这可是您让我不能太客气了,您可不能生气。”
“你现在还跟我您啊您的,以为自己已经不客气了?”
她闻言若有所思,而后转过看着他,满脸严肃:“小陈同志,我希望你今天中午菌菇土鸡汤底的火锅,要是有意见我会继续说服你,完毕。”
陈承平努力绷着脸,三秒后,没忍住笑声。
怎么那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