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从云南到北京,从他拼搏二十多年的单位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家里,两千公里,几个小时。
“是小姑娘呢,”宁昭同直接走过来,一把把猫抱起来,“走,睡觉了,不准打扰叔叔休息。”
他失笑,慢慢走过去推开门,蹲,和酥酥对视:“你什么,大晚上不睡觉?”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还能打不过猫,回去还混不混了。”
急……也还好吧。
她动作一顿,也笑了:“我防谁也不会防您啊,难您还能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把埋被里,深深了一气。
陈承平闻言抬,不免有些好笑:“我说宁……老师啊,你怎么一儿防人之心都没有啊?”
“啊,没事儿,就让它跟我睡也行,”她这猫养得那么细,陈承平完全不担心卫生问题,“你放心,我不揍它。”
突然屋门轻响,他猛地弹起来,凝神一听,是爪挠门的声音,还传来几声不满的喵喵叫。
她念着分寸,不多问:“正巧我今天才大扫除换了床单被褥,时候也不早,您去客房休息会儿吧。”
他小心翼翼地躺到猫旁边,结果猫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上他的,不一会儿就睡得开始打呼噜。
“酥酥,别闹,乖,来妈妈这里。”她刚从浴室洗完手来,此时有无奈地看着一大一小,试图把自家猫逗回来。
陈承平把话还回去:“难你还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晚安。”
他失笑,抬手从到尾摸了两把。
“啊、啊,晚安。”他不太自在地收回视线。
非分之想……嗯,也不能说没有吧。
“没有你们那么闹,”她笑,把杯添满,“队长吃过饭了吗?”
你这
她听笑了:“我怕它揍你!”
酥酥喵了一声,额蹭了蹭他的手掌。
她转脸对着他。
掩饰不去风雨与阳光痕迹的男人面孔,肤很深,倒还算光,只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帅。然而轮廓棱角都分明,嘴角扬起带一不经意的坏,有一种绝不会让人忽视的势。
“哎,再盯我可要脸红了。”
酥酥叫了两声,扒拉着她的肘弯来,飞快地冲客房。
“……酥酥!”
手有好,陈承平没忍住多摸了几把,酥酥甩着尾巴直拱他。他会意,手伸到它巴面,不一会儿就得它打起了小呼噜。
他莫名被那一看得有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开玩笑,应着声了浴室。
要说这女人住的屋就是不一样,浴室一尘不染,卧室净净,还都是香的,香得陈参谋长腰发。更别说客房床垫得那么过分,他一躺上去,整个人都像陷了什么东西里,梏得紧紧的,一力气都使不来。
她看他一,笑了笑,也不搭腔,转了话题:“浴室有,我去给您找件换洗衣服,明天还有事的话就早些休息吧。”
“这有只猫陪着,确实不错啊。”陈承平乐在其中。
“挠两条印回去也不好解释,”灯光她眉柔,“那要是有什么事,您随时过来敲我的门。”
“行,你去睡吧。”
“想让你对我别那么客气,这算非分吗?”
主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呼里,恍惚就像同他肌肤相贴。
,长得快,”她端果和茶,笑得眉温柔,“酥酥,快跟叔叔问好。”
这一声队长叫得他心里微有异样,却不知该纠正成什么。他回:“吃过了,堂包饺,吃完看了联晚会才过来的。”
一声阖门的轻响,他转过,和枕上的橘猫面面相觑。
他忍不住笑:“你当儿养啊,叫你妈妈。”
“怪不得这么晚,是大事吧,那么急。”
她扑哧一笑:“那看来您才得注意加防人之心。”
叫老师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也真是……够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