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不想再走了,弯在大树旁扯了几把野草铺放好在地上,径自坐来。脆破罐破摔,反正大不了被追来的白发男人抓住。抓就抓吧好歹还能个饱死鬼,总比现在这样饿死或者被野兽吃掉要好。
她刚刚殴打男时都是挑疼痛的位手,并不伤及筋骨,休息缓缓就可以自行恢复了。
只是一想到从他手中逃脱的少女,方谷再一次被气得咬紧了牙,心中真是恨极了。他的那些好丹药都用在那少女上了,到来却是竹篮打一场空。若不是他们需要尽早离开浃聚镇,他势必要翻遍浃聚镇方圆五里也要把她找来!
越歌找了棵周边草木没那么茂盛的大树依靠上去,休息片刻,一抬就能看到夜空中那一轮散发着微弱亮光的弯月,不知不觉看呆了。
“手,拿开。”玄衣男看了赵言一,继续:“赵兄与那女过招可识得那女功夫的来路?”
程武和程讪咽了咽渴的咙,放手中绘制的纸张画像,回:“长老,镇上已经找遍了,无人见过此女。”
“走了。”玄衣男把盯着少女的视线收回来。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找找有什么吃的东西吧,真的要饿死了…”越歌仰天长叹,继续盲目地在一片小树林附近晃。
玄衣男没有回应常喜的疑问,而是微皱着眉看向那树抱成一团的少女。
她也不知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知从浃聚镇发她大概走了一两公里。
“侯爷真是…”常喜倒也不是那种不分是非之人,只是看着自家侯爷一脸淡定的模样他是真的着急。
“赵世,我还是先帮您正一胳膊吧,您忍一。”常喜说完还不等赵言同意,直接拉起他的手臂“咯”一声。
来阁二楼。
玄衣男略一思索,言:“此人还是要继续跟紧,说不定有什么线索。赵兄既已暴,此女便由我来负责。近日浃聚镇是否有邪教的人在此逗留潜伏,还劳烦赵兄着手查一查。”
“嘶,真是狠心的女人。”赵言坐在衣柜中试着动一动手臂,半分都动不了,果真是,脱臼了。
方谷拄着拐杖来回走了两圈,神凝重地看向二人:“需尽快赶回教中,浃聚镇…有朝廷的人!”
天空渐渐黯淡来。
交代完,玄衣男施展轻功脚尖轻树枝,几个起跃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中不见踪影。
这次他们和赵世来是有任务在。
赵言深一气,这可真是猝不及防,不过手臂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可是侯爷…”常喜是不太想走的,他还是觉得该抓个人查查,就算查了再放也好啊。他看这女就很可疑,不然真的没法交差,但是他家侯爷向来说一不二,他也不敢反驳。
话说他们来这浃聚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个邪教教徒的影都没见着,目前最疑似邪教教徒的人当属――树那名奇怪姑娘。
常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旁边的人有回应,微转过来还想再劝一劝自家主,正打算开便被玄衣男打断。
常喜撇撇嘴言又止,不大愿地拿好东西恭敬回:“好的侯爷,属知了。”
上个月末,太殿被不明刺客刺杀幸亏有侯爷在侧,击退刺客护得太殿平安。从官府整理来的证据,证明这批刺客正是邪教的人所为。
常喜率先打开衣柜的柜门,赵言一看到玄衣男犹如看到了亲人:“你怎么不早来,再晚你恐怕都见不到我了!”
天黑了,人也疲累了。
不远另一棵更加繁茂壮的树上,常喜又忍不住要发表自己的看法了:“侯爷,这个女真的很可疑。她为何无端被锁于来阁厢房中,且她明明对赵世说要回家去了,怎么又独自一人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常喜摸着巴有条有理地分析,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
“找回来没有?”方谷脸阴沉地看向从外刚回来的两名属。
“也不知这个月亮和现代的月亮是不是一样的呢。”
似乎能透过它看到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
见屋的少女走后,天窗上来两人。
赵言边着腰边愤愤不平地诉苦:“过什么招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我扫倒在地了。她那招式我看倒不像是武功,她用的都是力气和技巧。”
“这些粮和银钱给那位姑娘。”玄衣男临走前从怀里掏用油纸包着的粮,还有几块小碎银交到常喜手上。
越歌边逃边想:不知沉晚儿怎么样了。虽然她哥哥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沉晚儿对她还是不错的,希望…希望她能好好的吧。
拍裙。临走前再对他吩咐一句:“莫要声,你就先在此休息。晚些你应该能自己离开,记得千万别招惹回来找我的那些人。”
虽正值夏季,但夜后气温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