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无相缓缓说,“你过去曾侍奉蒙舍诏王室,想必应该知,当年长公主死后,迦桑对她了什么。”
一个着黑帽,形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雅座,坐在无相对面。
“你如果不想活,我可以现在帮你了结。”无相平静地说,“长想必也知,若是不得不麻烦一些,我也可以办成我想要的事。”
两个着值日肩章的学生推开了门,“你俩什么呢?教务规定学生不能上天台。”
“你不去的。”唐玉淡淡说,“除非我放你走,你现在就是这里的学生,没有人能发现异常,连无相都找不到你。”
其中一个说,“呃,刚才那个是蒙祈?”
“两件事。”无相看向他,“其一,他带走了我的人,用你们门的通悬术,隐化了她的气息,满城神仙都在替他遮掩。待你找到他后,须把我的人带给我。”
不知唐玉耍的什么手段,你现在除了肤冰冷没有心之外,就像一个活人一样,连刚才慈弥教你的法咒都失效了,你竟然是实打实地踩在地面上跑着。
你不敢去想象慈弥中所描述的场景,那个你在长明寺里见到的温和的少年,跌跌撞撞从地狱里爬来,从此只称自己为无相。
两个学生会值日站在天台门前,呆滞两秒。
无相淡淡,“我怎么行事,与长并无关系。”
你见他话只说一半,也不想纠缠去,转便想走,“我要去!”
唐玉喊了你一声,你没理,飞快朝楼跑去。
“第一件事,可以。至于第二件事,光凭这一个消息,不够。”
“其二呢?”
无相着小鹤收衣袖。
“你想要什么?”
,声音不自觉地抬了,“唐玉,即便如今的他选择了放弃了我,他仍然是我的弟弟。”
忽然,不远发“砰”地一声。
云山咧着嘴,声音充满着挑衅的恶意,“你不恨吗,殿?他把你们弟害得好惨啊,你死了以后,长公主每天都在王里哭,在那疯的囚禁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最后竟然是把木簪磨尖,一划开了自己的咙……后面发生了许多彩的事,可惜殿死的早,没看见。”
“我又曾经怎么对他的?”你问唐玉,“即便我失去了记忆,我也能猜到。”
“和老一起杀了他。”云山说,“光凭老一人,拼上命依然胜算难料,可殿若是愿意相助,必定胜算在握。”
“云山长,久违。”
“好像是,似乎叫秦蓁?漂亮啊,比他们班之前说的那个班花都好看,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一只纸叠小鹤站在他的肩,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察觉到有脚步走,啪叽倒了去。
云山瞳孔猛缩,抬起,日光照在了他那张苍老的脸上。瘦削的左脸颊上,竟然刻着一丑陋的“囚”字。
你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朝着门转就跑。
无相说,“找你是为了递一个消息。”
唐玉沉默一秒,问,“哪怕他曾经那样对你?”
说罢,他看向无相,“你把这个消息给老,是希望老什么事?”
“什么消息?”
“竟然……竟然……”云山低低得笑了起来,在安静的雅座里显得尤为惊悚,“我清观七十条人命,终于叫我找到机会让你付代价了……”
说罢,他竟然有几分癫狂地笑了起来。
唐玉沉默,抓住你的双臂的手却收紧,“那我呢?为什么我――”
外是西昆最大的古玩市场,无相坐在这里已经将近一个小时。
“注意到了也没有,没看见人蒙少爷着急忙慌地追着吗。”
“对如今的你而言,杀了他并非不可能的事吧?”云山见他没反应,缓缓站了起来,两手撑在桌上,一双阴鸷的睛盯着面前的年轻僧人。
渡茶馆。
“他回来了,就藏在城中。”
另一个说,“另一个是他班上的女同学?”
无相抬起看着他,不置可否。
两人同时叹气一秒,叹,长得帅就是好啊……
他冷笑一声,“你为什么不杀他?我可不信什么家人慈悲为怀。”
无相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他一手掐住了云山的脖,一金纹从他的手臂瞬间延伸至云山的脖颈,环绕在他的致命。
“秦蓁!”
老人笑了两声,声音沙哑,“三王殿,何止是久违,应该说是生死阔别才对。敢问,您找老什么事?”
云山定定看着无相,随后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