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汗死后五日,可敦在叱利昆的协助,安葬了自己的丈夫。和大可汗一起被送坟墓的,还有金银珠宝、甲胄兵刃、驼羊以及他生前十分的几个妾和女。
“好,特勤放心,我这就带人彻查此事,给大可汗,给特勤一个交代。毕竟王帐着火,大可汗却……实在不应该。”又是那尖嘴猴腮。
大可汗生前并未留什么遗言,依照戎迂的习俗,可汗的位自然要由特勤来继承,戎迂如今只有一位特勤,便是叱利昆。
“活人殉葬……不是之前就已经禁止了吗?”他忍着恶心,低声问,“这些人声声说自然神降罪父汗,是因为父汗拒绝了吐浑。现在,他们用早被禁止的活人殉葬,就不怕神责罚了?”
“铁的?”
尖嘴猴腮显然有些惊讶:“特勤……”
唯独呼延骓,越发清醒地看着一切,召来泰善,仔细叮嘱一番,方才再度面向几乎认不模样来的大可汗。
众人愣了。
听到这样的话,在场的人将目光分别投向了叱利昆和呼延骓。
他说完话,不等有什么动作,被可敦派没再燃烧的王帐为大可汗寻一件面衣裳的妾抓着一东西,走了来。
听着活生生的人被埋坟墓时发的惨烈叫声,阿泰尔脸发青,有些作呕。
戎迂的丧葬礼俗,最早脱胎于吐浑。早年也曾守着“以其尸置于山树之上,经三年后,乃收其骨而焚之”的规矩。
“先查清楚,王帐为何为遭雷火突袭,大可汗又为什么会事。”叱利昆说。
女人的话有些莫名。她手里拿的是铁的棍,看着有些沉,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众人散去,为可汗之,无论嫡庶还是继,这时候却都必须跟着过去。阿泰尔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满心沉浸在父汗突然去世的悲痛之中。连怀六甲的赵婳,这时也只能陪在一旁。
然这呼延一族,自当年的叛乱后,已经只剩了寥寥数人,其中份最的,就是呼延骓。
“他们不怕。”呼延骓应。
“这是什么?”有人问。
然而,只是一铁棍,她立就联想到大可汗的死,所有的目光立即集中在了她的手上。
至此,戎迂人死后便依照汉人的规矩来,造坟墓、立墓碑,或夫妻合墓,或杀牲殉人。
“这个不急。”叱利昆开说话。
“这东西似是铁的,记得王帐里从前没有这东西。”女人颤声说,“会不会……会不会就是这东西害死了大可汗?”
奇怪的是,叱利昆这时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反而要人先将大可汗的尸抬去可敦的毡包。
他看了看人群
他们一个代表了大可汗一脉,另一个代表了呼延一族。
呼延骓也知那些传言。那些落在上的目光,他不在意,只是看着叱利昆。
呼延一族。
此后有一年,草原爆发瘟疫,这样的丧葬礼俗弊端暴,瘟疫迟迟不灭。最终还是因汉人大夫发现戎迂的丧葬形式,使得得瘟疫而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成为病源,造成了瘟疫始终不绝的境况,戎迂这才改变了丧葬礼俗。
听到叱利昆的声音,呼延骓看向那被他抓在手里的铁棍,忽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那个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