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从嫡女那就听说了十一娘是个牙尖嘴利,不肯服输且极护短的人,却没料到竟厉害到了这地步。
准备解释自己虽是鳏夫,但对赵元棠一片真心的崔荃也惊愕的摔了手里的杯。
“是啊,再蹉跎去,等着二的可不是一个鳏夫,说不定就是哪家缺胳膊断的老儿了。”
崔氏笑容顿时僵起来,扭往外看去。
想到在家死活闹着要聘这新封的荣安郡主为妻的崔四,家主就是一阵疼。
厅外,少女缓步走来,衣衫亮丽,面若皎月,一双神采奕奕,双目灼灼,紧紧盯着崔氏。
崔氏还再说上几句,没等韶王变了脸,就听见外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
“父王,听说崔家想为崔家两位郎君,聘二和我为妇?”她问。
韶王,了桌上两份庚帖:“一份是与你二的,一份是与你的。”
崔母一气上不来,差厥了过去。
赵幼苓看着他,心底啧了。
“为何不能?崔郎君的发妻不是难产故去吗?”赵幼苓笑问,“只是,十一有些好奇,父王,谁家来提亲,是对着人家父母掉泪的。这提的是亲,还是仇?”
“十一,这是你母妃家中长辈,怎可这么和人说话。”韶王低声说,却只是嘴上说说,并未真去阻止。
“郡主,这话不好这么说的。”崔母变了脸,泪都不了,慌忙,“郡主怎么能一一个鳏夫的说……说我家荃哥儿。”
赵幼苓走上前,取过庚帖,略看了几:“崔大二十有二,崔四十七,到的确是早该成亲的年纪了。”她说着丢庚帖回,“原先那位夫人去世后,你可是当真守了三年?”
崔氏倒了气,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崔家家主松气。
“父王。”赵幼苓站定施礼。
“确实是守了三年。这孩与发妻不差,家里他早些续弦,他始终不肯。这次若不是凑巧见着了郡主,只怕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遇上知心的。”他见崔荃忙着照顾崔母,忙帮着解释。
“婚姻大事,要慎重待之。”赵幼苓说,“只一,二虽不在,十一却要代她问问清楚。”
模样生得好,声音也不错,叫人忍不住多看了几。
可看着崔家人的反应,他莫名觉得神清气。
虽说是个郡主,可到底只是庶。万一日后没了天和韶王的疼,叫崔家借不了势可如何是好?
要不是不忍心叫崔四闹腾,他是当真不愿提了新都郡主的亲,再来提荣安郡主的。
一家蠢,还真当是他好脾气,由着他们全家踩着肩膀往上爬了不成。
可再想想,若是一门两郡主都叫崔家娶了,日后这汴都城,崔家又哪里还用惧怕没落。
韶王惊讶不已。
崔家家主和崔氏一瞬间停滞了呼,吓得差了起来。
的。郎才女貌,日后未必不会投意合。”崔氏有些急切,见韶王似乎动容了,忙又,“而且,咱们二娘的年纪毕竟大了些,寻常这个年纪的小娘可不都已经嫁人生了。这再蹉跎去,可就不好了……”
崔家家主前几日不过对着几个小辈匆匆看了一,倒是没留意她。如今看来,竟是比韶王那位嫡女生得更漂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