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瓷片划开的伤应该很深,夏莳的脚上血量也非常大,从地板到沙发,刺的红弥漫开来,魏荇一向觉得自己不是个胆小的人,就是上回在火锅店架,周易上嘴里吐的也血也要比现在严重地多,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血的人一换成夏莳,他便忽然有了一种心惊肉的觉。
魏荇脑一片空白地说着,一连串带着问号的疑问句犹如机关枪般扫而。
魏荇一听夏莳隐忍的闷哼便急的三魂七魄都要移位,此时哪里还的上“要上楼还是不上楼”的问题。
“那现在我要怎么办?”
光线清明地照了房间中的所有景象,也因为如此,所以夏莳看清了地上的陶瓷碎片。
自己打碎的,正是刘时龙送自己的那个白瓷瓶。
只是很快的,他还是恢复了清醒,坐到了夏莳的边:“你踩到碎瓷片了对不对?你怎么不开灯?你家的药箱在哪里?算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血那么多,万一是别的问题怎么办?诶,医院急救号码是多少来着?”
他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夏莳知魏荇这是要带自己上去房间,于是她将手意识地递给了魏荇,这本意是想要他搀扶着自己,这样两人就可以一起上楼去。
“不行!”夏莳想也不想地便开拒绝,因为担心魏荇会突然跑开,她甚至还主动拉住了他的衣角:“我要和你一起上去。”
要知,上回夏莳就是带着魏荇去了她的房间,可是因为一时失察,那屉里放着的卫生巾便被魏荇看了个正着,因为这事,两人兜兜转转了好久才算是将一切重新回归于原位。
只是魏荇听着她的话却有些不赞同:“我知药箱在哪里,我上去帮你拿就好,你在等我。”
这次,她确实也担心被魏荇贸然屋的话,还会看见什么别的可能揭穿份的东西。
毕竟现在,夏莳也说不准自己房间到底是什么样。
话语中一字一句,格外定。
夏莳最开始疼痛的那阵此时也已经缓了过来,瞧着明明就没有受伤,但是脸却比她还要苍白的某人,她一直沉重的心不知怎么,便奇异地放松来了一些:“你冷静,我也是医生,这只是肉伤,没那么严重的。”
……这真的是好大的一锅。
只是没想到――
夏莳有些发窘,此时她也忘了自己脚上有伤,着急之她意识地想要去找拖鞋,可是动作拉扯到伤,她又没忍住地咬了咬唇:“嘶――”
“药箱在我房……算了,你还是扶我上去吧,我自己去拿。”夏莳意识地想要说药箱在她的房间,可是话还没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刻,
不夸张地说,魏荇甚至有一秒钟怀疑过,自己可能晕血。
觉,就像是第一阵风开了寒冰,她的心微微动了动,一刻,电灯的开关便已经被,整个客厅也被明亮的灯光所包裹。
她的心稍稍复杂了一,可魏荇却顾不上这个,他满脸焦急地跑到了夏莳所坐的沙发边,第一所看清的,便是斑驳的血迹。
魏荇的脸凝滞了一瞬,半晌后,他看看夏莳,又看看她拉着自己的手,这才开说:“哥……你怎么突然那么粘人?”
“是不是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