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倒有琥珀的玻璃杯放在祁月舟面前。
祁月舟说:“相少,祝你生日快乐。”
“喝?”
祁月舟和修思辙挨着坐。
除此之外她没什么想说的,只想相重云不要把场面搞得太过尴尬。
……看样的确有过节。
祁月舟就知这小还在因为那天的争吵而记恨她。
40度的Hennessy倒了大半杯,不放冰球不掺苏打,怕人喝个几就倒了。
桌上还摆了烧烤、炸鸡等,堆满矮矮、印着她没见过的logo的各种酒瓶。
相重云转着手中的杯,“你要喝香槟还是这个?”
不是他诋毁自己哥们儿,只是相重云以为照修思辙的,像她那样轻佻又可恶的女人,肯定不了多久就分了。
――这满意了吧!
其他几人嘻嘻哈哈,拿着麦克风一起加鬼哭狼嚎。
好在相重云没有为难她,笑肉不笑:“来者是客,随便玩吧。”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天她“偷袭”他的画面,相重云脸一红。
相重云挑眉,第一次见有人把洋酒喝得这么豪迈。他相应地也将自己杯中的酒饮了一半,只不过他那杯酒里百分之八十是苏打,喝多也不晕。
――他怎么在这儿?
祁月舟拿起装着Hennessy的玻璃杯,对相重云笑:“寿星亲自给倒的酒哪有不喝的理,相少,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祁月舟暗骂一声。
祁月舟一看到的是达五层的生日糕以及香槟塔,然后才是包厢里的七八个人。
如果今天她多喝酒能把两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的话,那她不介意奉陪到底。只不过……祁月舟之前没喝过很多酒,酒量和酒品怎样就不晓得了。
相重云:“见过。”
话了?
离包厢还有几米远,就远远听到里面的声笑语。
修思辙推门,众人的笑闹声渐渐小了来,纷纷向这边投来视线。
修思辙简短介绍:“阿云,我朋友,祁月舟。”又看向祁月舟,“舟舟,这是今天的寿星,相重云。”
――哪壶不开提哪壶。
修思辙切了一块上面有巧克力的糕给她,“这块有巧克力,给你。”
他也没想到,修思辙说要带来的朋友是她。
除非他们有过节,不然修思辙想不相重云在生日宴上刻意为难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的理由。
“你俩认识?”
她微抬酒杯示意后递到唇边,几饮了一半肚。
修思辙视线在二人间来回移动。
相重云坐在众人中间,刚听了个笑话正咧着一白牙笑着,看到祁月舟现在门时笑容愣是定住了。
……妈的。
“谢谢。”祁月舟接过,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这些人年龄都和她差不多,有几个她上次来的时候见过,是修思辙的朋友。
修思辙心降到冰,敷衍:“不是。”
孙鹤函惯来没心没肺,了个响亮的哨,“阿辙,这是新嫂?”
孙鹤函拿起麦克风,了几首当行的歌,扯着嗓吼起来。说不上难听但绝对不好听,他唱歌时前俯后仰极尽夸张,容易让人想到某种生活在带丛林里成天扯着枝蔓游的生。
他上午刚被了拒一次,方才又被泼了冷,一儿不想接这个话茬。
边的沙发一陷,是相重云坐到了她旁边。
小曲过去,气氛重又活络起来。
祁月舟:“不熟。”
修思辙皱眉,“她喝香槟就行,这个度数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