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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正坐在床上发愣,就见窗外飘来几只红的气球,那几只气球并没有飞走,而是在自己病房的窗一上一的浮动着。
……那是满满一页的――“李言思,我你。”
……
――为什么不走?傻瓜,现在的我对你来说只是个负担,或许今后一直都是。
楼是医院的花园,往一瞅,只见满园结霜的白枫中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围着厚厚的围巾,手忙脚乱地控制着那几只气球的度。
晚上护工来换药,忍不住问:“他还在吗?”
可再多的心理活动,都无法遏止想要看这封信的冲动。
苏彬叹了气,他还是猜不透在想什么,不过,苏彬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绪多变,不怎么说、怎么,他都不会放弃的,他会一直等着,如果不想见自己,他就一直呆在外面陪着他。
反复地拿起、放,信封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
反而看上去很伤心、很难过……
这都是心甘愿的,不为的原谅,也不为让兴,只是因为,他他。
像是为了行重大仪式而的心理准备,整整一午,数个小时,心脏的动是如此明显,证明他还活着。
一封信还不够,竟然还放起了气球……
见解了纸片,他兴奋地在楼挥舞着手臂,几只气球顿时脱离控制,朝空飞去。
大概能猜到放气球的人是谁,没法视而不见,他用力把转移到轮椅上,挪了过去。
护工离开后,悄悄透过隔帘的隙看外,果然见苏彬裹着大衣缩在病房不远的椅上,已经是十二月了,走廊里应该很冷吧?
新的病房里有很大的窗,因为在四层,正对面也没有比医院大楼更的房,所以除了天空,也看不到什么风景。
瞥了一手上的信封,仍然没有拆开。
:“他晚上不回去?”
……
“啊,您说那个中国男孩吗,他一直都在呢,”护工温和地笑,“还经常带好吃的给我们,真是个贴心的孩。”
(没什么想问的,也没有什么想解释的,我在这里只是因为,我你。)
收回视线,去看解来的纸片,上分别写着――“苏彬”、“”、“李言思”……
苦笑着把纸片收了起来,仔细地放在信封里
他不想看,怕看到苏彬还是不开窍地说那些让自己失望的话;他也不敢看,怕苏彬无论说什么,自己都会瞬间心,放他来,即使是享受片刻的温存,即使知他的撒和歉只是习惯的讨好和同――可如果自己就这样因为一己私带那个把动当成的笨一起走,那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薄薄的一张纸,简单的一句话,工整的正楷,没有多少复杂的中文字,却重复了无数遍。
不知觉间,信封已经被撕了一。
细看才发现每只气球方都系着一张小纸片,忍不住打开窗,伸手解那几张纸。
护工:“唔,可能过会儿就走了吧,他每天都留到很晚。”
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心脏一地疼痛。
:“……”
这个狡猾的傻瓜,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束手无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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