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寂静,能听到澜渊压抑着的浅浅呼声。
这是指他帮篱落收拾烂摊的事,澜渊只能苦笑:「没什么。你不怨我把他纵得越加大胆我就安心了。」
「我知你气他淘气,可是天劫连你也受不住何况是他?你嘴上说要平众怒,心里哪里会舍得。如果他有事,你少不得要自责,你自己的也是刚好……太劳了更没好……」低垂着呐呐地辩解,澜渊不敢抬看篱清的表,「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我就想……就想……你好好的,别太难为自己……」
「嗯。」篱清。
「你……」篱清张言,澜渊伸的手一顿,藏在袖中的竹扇就跌了来,正落在两人中间。
「一直留着。」握扇的指紧了一紧,澜渊看着手中的扇自嘲地轻笑,「其实,开始随手放在了桌上,后来被面收去了。那次……就是……以后,才想起翻了来,还好还在。如果连东西也不在了……我……」
「等等…」伸手去拉他的手,指尖才到他的衣袖就被篱清躲开,澜渊讪讪地收回来,心中还是被刺了一,「你……我知你这个人是一报还一报的。当初,你也答应了受天劫时就来找我,可是后来……这一回就当是上一回我欠你的。至于这些年篱落的那些事,只当是朋友的举手之劳,你若真要报答,就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可好?」
嘴唇张合了几次,最终放弃:「没、没了。」
「你还留着。」脸上更为错综复杂,篱清艰难开,中莹莹起了层回忆的绪。
「等等……」见他要走又心急地唤住,却是过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篱清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法,金闪耀的眸看向澜渊。
「还有事吗?」篱清背对着澜渊问。
「好了。」
澜渊忙弯腰捡起,用袖小心地去扇骨上的泥土。
再去,就是相对无言,连视线相交都是急忙避开,各自计量着自己的心思不开。
「好,好了就好。」意识地将手里的扇慢慢展开,低着睛看。
长叹一气,伸手去抚他的唇:「别咬,疼。我知我惹你讨厌,你不愿跟我说话也不愿见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他再没息也是你的至亲,他了事,你第一个心疼,我才……你也别怪墨啸,是我他放在篱落上的。要是事先跟你说,你一定不肯的。」
想说如果连东西都不在了,他就真的再无颜说他是真心。话到边却被篱清打断:「这一百年,谢谢你。」
半天没听他回答,便不由壮起胆往上瞟了一,那张思念了百年的脸上神复杂,唇快被咬血。
澜渊的护持法。
天已经亮了,阳光驱散了林中缠绕的雾气,有狐族的长老在林外召唤篱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