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沈晋打来电话后，断了一个月的通讯便渐渐回复了。

都在私底没大没小地叫他"小宋同学"。於是，十分容易逃课的这节教育技术课成了糖糖每次必到的课，系主任教授的那节课也没见她上得这麽勤快。

秦央说："这几天在陪糖糖看，就是那惊悚片。"

糖糖眯起："明明你也是。"

烦心事也不是没有，院里新调来一位老师主学生工作。该老师固执刻板，最看不惯学生们玩玩闹闹莺歌燕舞。秦央糖糖他们此时已是院学生

沈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带一从小就改不掉的自作聪明和沾沾自喜："秦央，你装酷从来没有装到底过。"

秦央坐在堂里一手拿着馒一手着手机："记得吃早。"

沈晋说："昨天晚上通宵看球，翘了上午那个姓唐的的课，这学期的勤率快不够了。"

回过来剜秦央一："不就是面吗？"

秦央闭不提那个有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沈晋只字不谈到底有没有想过。除此之外，永远找不对等腰三角形的两个底角的家教小孩，正在练习穿跟鞋的糖糖，总是看不顺的那个姓唐的老师......都可以成为聊天的话题，似乎是回到了无话不谈的从前，却比从前多了一份亲昵，也多了一份试探。

秦央说："同学，你发错短信了。"气平淡。

秦央没有立即回复，放了手机认真抄小宋老师的笔记。

秦央无可奈何地掏纸巾递给她："把你的。"

糖糖抱起臂膀後缩，一脸惊惧："别笑了，很吓人的。我知我今天晚上没有羊肉串吃了。"

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再难更改。比如看到一彩的电影，满心都是，话到嘴边回过，边那个总是侧着静静聆听的人却不在了。又比如秦央不在边的沈晋，和沈晋不在边的秦央。

半个小时後，小宋同学说课。秦央揣着手机第一个走教室。教学楼吊极的大厅里，那座平时并不觉得怎样的某教育学家的半雕像陡然间觉得和蔼可亲许多。

糖糖作势来打，秦央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幽蓝的光芒，那个熟悉得能倒背的号码："老忙了一个月的作业，那个姓唐的居然判我不及格！"

握着手机的手指猛然收紧，其实仔细看看，大厅里这座雕像还是不怎麽样。

秦央无辜地摊手："不是我，是沈晋。"

末了，再打个寒颤补一句："还是相互的。"

秦央咬着嘴唇笑开。

陡然间的温柔贴显一丝别有用心。谁要是先挑起话，谁就是等得最惶恐，最迫不及待的那个，当然，那个谁绝对不能是自己。

闲来无事，一边看CSI一边接他的电话，没话找话就跟他描述剧，自杀谋杀杀，鲜血了一地，脑浆飞溅。秦央面不改地吃着漂了一层红油的"麻辣"，沈晋在那边笑骂："秦央，你越来越变态了。"

每天一早，秦央会收到沈晋的短信："天冷，多穿件衣服。"

糖糖翻着白不屑地评价："打一顿棒再给颗糖，切，怀柔政策。"

第二十二章

那边却哈哈地笑开："我要是真的发错，你就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了。"

糖糖在边上冷哼："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