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笑着说：“柳大人和老素无瓜葛，怎会想到给老好？老只不过看这姑娘模样周正，来府里几天了，没人搭理，怪可怜的，所以建议王爷来瞧瞧罢了……要是王爷瞧不上，再把人送走便是……”

        稀疏的星光，一辆车沿着官，平稳而快速地行驶着，车轮碾压过枯黄的枝叶，簌簌声不停，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他走近看了看，嗯，模样勉还算周正，便对门外说了句：“冯嬷嬷，你退吧。”

        柳姑娘真幸运啊，虽然父亲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但有何公一心一意为她了这么多，一直以来都把她护得好好的。

        她刚踏院，翠枝便悄悄上前来扶她，“姑娘，王爷来过，我说你不适，已经睡，他便走了，大约是心不大好。”

        楚必没理她，冯嬷嬷上前开了锁，便恭敬地退在一旁。楚必踏门，就见一女杏目紧闭，仰着，半躺在桌上，从到腰，曲线起伏，颇为勾人。

        等周围恢复安静，离雾从树后走来，握着灯笼挑杆，默默往自己院走去。

        厚厚的车帐，何岩紧紧拥着柳绡，手指在她腕间停了许久，起初是诊脉，后来他发现，她的手腕，细到他两指轻轻松松就能绕一圈。

        “王爷息怒，芙香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赶明老一定跟她好好说说。”冯嬷嬷讨好。

        从来没有人为她考虑过，何公是第一个，虽然也是利用了她，但为什么她还甘愿呢。

        离雾扯开嘴角笑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能有如今这些，是该知足了。

        楚必沉着脸，没有接话，待走到房门，停问了句：“柳至图给了你多少好？”

        “没什么。”离雾接过帕了脸，“夜里风大，被尘沙迷了，我先去休息了。”

        冯嬷嬷大喜过望，连连应声，看来王爷对这柳小印象不错，要是事成了，她的报酬……冯嬷嬷喜滋滋地走远了。

        她当即躲到树后，灭了烛火。

        何岩巴抵在柳绡发，望着微晃的车帘，久久不动。车行驶终究还是有些动静，柳绡从昏脑胀中醒了过来。

        翠枝言又止，帮离雾褪去衣裳，扶她上了床。盯着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单薄影，翠枝心中叹气，姑娘也是个可怜人，但愿王爷的能长久些，这样姑娘的日也好过。

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有低低的交谈。

        她就这么恨他？这么不想跟他过日？

        他走的时候，让她等他，结果她趁机逃了不说，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离雾没接话，待回了屋里，翠枝这才发现她脸上有隐隐泪痕，焦急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