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锅里的米粥早已糊了。柳绡看着yan前的莲zi羹,氤氲的re气遮住了她的yan睛。
“怎么,嫂嫂,还是不想吃?”何岩坐在对面,盯着她问dao。
柳绡没有抬tou,拿起了羹匙,在碗里搅了搅,yan眶微湿,却liu不chuyan泪。
这大概就是命运。她喝完莲zi羹,就回了灵堂。
一连几天,柳绡也不知dao自己是怎么过的,她把自己当傀儡,何岩让她zuo什么,她就zuo什么。好像chou离了意识,她的负罪gan就会少一些。
tou七这天,柳绡一大早就醒了,从xia葬那天起,她就一直没去过墓地。
她从何岩怀里爬起来,待坐到床边,又被勾住了腰。
“柳绡?”何岩眯着yan问她。
“tou七,上坟。”柳绡说完,就xia了床,把自己打理gan1净,换上一shen素白衣衫。
她瞧着shen上深浅斑驳的红痕,又穿了件外衣,拢好衣领,免得被人发现端倪。
丈夫才刚ru土,嫂zi就和小叔gun上了床。一旦被别人发现了,少不了对她指指diandian,只怕到时不止邻里百姓戳她脊梁骨骂,连柳府也要侮辱嘲讽她吧。
虽然琅朝风气相对开明,但这种对逝者大不敬之事,总是会引起声讨的。
柳绡闭了闭yan,她再清楚不过,就算再怎么百般抗拒,她这副shenzi也早就接纳了何岩。
早膳过后,柳绡把几沓厚厚的黄纸和纸钱装jin篮zi,又带了供品,踏chu屋门。她已经很久没chu门了。
“等一xia,柳绡。”何岩拉住她的手,给她披上一件斗篷。
“你这shen段,即便穿了几层衣服,也能看chu来,还是用斗篷遮遮才好。”
柳绡没有回tou,只问dao:“墓地在哪里?”
“别急,我慢慢跟你说。”何岩笑dao。
两人chu了门,an照规矩,柳绡作为未亡人走在前tou,而何岩作为兄弟,跟在她后面。
听着shen后何岩的描述,柳绡一直走到镇zi外,那chu1遍地尽是坟茔墓碑的小山tou。
她找到何崇的墓碑,安静又仔细地摆好供品香果,便跪在墓前,烧起了纸钱。
她一边拨拉着火苗,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夫君,虽然我相信你没有死,但是他们都说你已经往生,还给你立了碑,那我合该过来给你上坟。”
“那天xia葬时,我晕过去,没能亲yan见夫君ru土,希望夫君不要怪罪绡儿。”
“夫君,我与二叔之间……其实早就不清白了……”
“如果你要怪我,那就怪我吧,夫君,绡儿的心始终是向着你的……”
“没能为夫君留xia一儿半女,是绡儿没用,要是我们有个孩zi,或许绡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