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欺君犯上,所以……”
她哭着哭着,话风忽的一转,捂着脸:“我知我当初卖了你,是我的错,可你不能报复到三郎的上……三郎没有招惹你什么,三郎是个好孩……”
“二郎……抓了三郎?”袁氏愣怔,“二郎为什么会抓了三郎?!那是他弟弟,他凭什么抓三郎!”
“夫因何被抓?如果阿觉得冤枉,就该找刑才是。如果夫没有过错,刑审了就会放过。如果有错,让太去刑捞人,岂不是让太被人看不起,认定太以权谋私吗?”
袁氏声泪俱,她最疼这个儿。桓峥说要盘缠,她连问也不多问,直接拿着自己的首饰和积蓄,一脑儿地都给了他,只想要儿能逃远。
仆役摇:“娘还是赶紧过去得好,免得到时候夫人怪罪来没好果吃。”
她亲自准备的料。
说老实话,桓峥和她要的那些
屋里的几个婢女当即跪伏地瑟瑟发抖。
“三郎何日欺君犯上,何日还需要二郎来抓人了?”
那是加了料的汤。
她能给什么回应?
”
她挥手,命女送薛苒苒。自己则唤来女,一如既往地亲自端上一盅养生汤送到太面前。
她哭得正痛心,婢女匆匆忙忙跑了来,附耳说了几句。话罢,袁氏猛一拍桌案,怒:“她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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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一门心思想的都是桓峥,对宋拂全然是迁怒:“自你家门后,桓府了多少事!你本就是个惹祸,碰上你,家里就没过好事!”
“你是太最的女人……”
袁氏砸了手里的茶盏。
“太的女人那么多,我又算得了什么。这枕风现在了,万一惹恼了太,到时候又该有谁来收拾。”薛芃芃,“我会提一提的,就这样吧。”
仆役站定,他跑得急了怕赶不上人,一站定息地厉害:“夫人请宋娘去堂屋!”
薛苒苒张了张嘴。薛芃芃又:“这事,我会想办法同太说一说。只是结果会如何,那都是太的决定。”
“说什么三郎欺君犯上,三郎是天边的人,又得康王重用,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会欺君犯上!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又了什么……”
宋拂抱着卷宗去了堂屋,然不等她开,袁氏便砸了茶盏,指着她的鼻一阵稀里哗啦的哭骂。旁边都是婢女仆役,一个个的全都在看闹,任她被骂地狗血淋,也没人愿意上前拉劝一。
承认自己是个惹祸?
她眉心紧蹙,上了年纪后她习惯化上妆,面上的那些胭脂被泪混得乱七八糟:“你祸害二郎也就罢了,你凭什么还要祸害三郎?要不是你,三郎怎么会牵涉到那些麻烦里!”
宋拂轻皱眉:“我先回屋放东西。”
宋拂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抱着一叠从刑拿来的卷宗,正打算回桓岫的小院,迎面就见一仆役飞奔而来。
袁氏越哭越大声,宋拂始终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被喝令的仆役意识缩了缩脖,战栗:“三……三郎……被……被二郎抓走了……”
“你再说一遍?”她声音发颤,怒目圆睁,“你再说一遍,我的三郎怎么了?”
有桓岫父俩在,袁氏这几日虽几次想找她的麻烦,但宋拂全都避了过去。桓岫在刑,尚书令也在里,袁氏想要见她,避也难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