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瑞是不得的六皇，在之前从来只见过虞邈，只听说过虞邈之虞长真的事迹，因而时隔多年在关城一遇，压没认吕长真的份。

“告发什么，我恨不得跟你一去摸几本书来！”

萧秉瑞毫不气馁，见烛光亮起后，桌上摆了本发黄的书册，意识就凑近看了两。那些纸业上的笔墨依稀看着有些熟。

他心里更多的，是对自己崇拜对象的歉疚。

也不自称“孤”了，萧秉瑞满心期盼地盯着桓岫：“你什么时候带我再去一次？我听说，虞大人的书房里，藏着天许多孤本。”

和其他随行官员不同，桓岫此行边没有带任何伺候的仆役。他城前，特意将秀玉秀石都留给了宋拂，好帮她搭把手。但没想到，宋拂最终会借由别的原因被桓峥带到了燕山行里。

“这是……什么？”他说着伸手去翻，封面上果真留有著者的名姓，边上还有批注者的留名，“这是虞大人……的藏书？”

萧秉瑞还想继续往后面翻。他方才光顾着去认上的笔墨，没去留意容，这回想要再仔细看看里写的都是写什么，桓岫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这是什么？”他叫了一声，显然也看到了那一行歪歪曲曲

桓岫放好了书，被他缠左缠右，到底还是缠得烦了，只好看着他：“我从虞府书房拿来的。”

“仲龄，你说，小骗她要怎么为虞大人洗刷冤屈？”

太难了。

桓岫抢先一步拿过书，避开萧秉瑞的手：“六殿这是要去陛勉告发我吗？”

他其实和萧秉瑞一样，都不知宋拂将要用什么办法，为虞家满门洗刷当年平白蒙上的冤屈。

“为什么？”萧秉瑞微微愣神，遗憾至极。

萧秉瑞问个不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虞家事前，可没有虞大人的藏书传在外。仲龄，你老实交代，这书是从哪儿找来的？”

但，他们又是一样的。

“哎，”萧秉瑞叫了一声，“快让孤看看，虞大人都写了些什么？”

“哦，从虞府拿来的，那孤理……等！”萧秉瑞大吃一惊，扑过去就要抢书，“你从虞府拿来的？虞府不是被查封了吗？你偷跑去的？”

“孤本怕是没了。”想起书房里杂乱的样，桓岫，“好书还有不少。但我不会再去。”

前大理寺虞邈虞大人，朝中多少人时至今日都会私里慨他的才学。无论是断案还是对尸的检验，对于寻常的官员来说，都是望尘莫及的本事。萧秉瑞年少时十分崇拜他，恨不能去大理寺当个小吏，就为了能跟在他的边学上一两手本事。

从旁伸过来的，毫不客气地拿过书册，合拢放好。

桓岫沉默间，萧秉瑞再度将目光投向了那本书册，趁机一把拿走翻开才觉得，那是一本前朝律法，书页满满都是虞邈的批注。他往后翻了翻，躲开桓岫回神后夺书的手，一页纸这时候从他前飘了来。

桓岫不愿回答，只将书册好好放在床。后，传来他认真的询问。

桓岫沉默。

他们都想帮那对兄妹的忙。洗刷冤屈并非是凭一己之力就能轻易达到的目的。更何况，康王，皇后，还有皇帝，谁都不是能轻松应付的人。

但萧秉瑞和他又不一样。

萧秉瑞顺手一抓，那纸上似鸟飞鸟的小东西顿时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