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对方的拖累,大郎也不能。”
“霍老将军给了我一封信――”宋拂想了想dao,“说是老将军当年的同僚,此番回永安,若是有什么难事,可凭此信去那位大人府上求助。”
“是哪位大人?”
“宗正寺卿,萧纬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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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临行前一晚,落雁城xia了一场雨。
雨很大,在廊xia站上一会儿,就会落了一shen的chao气,连肩tou都会淋上斜打来的雨shui。
碧玺端了茶汤过来,说老将军过会儿就来,让她jin屋稍等。宋拂颔首,却还是站在廊xia,看着檐xia不断滴落的shui珠chu神。
廊dao那tou传来脚步声,她扭tou去看,霍起英背着手踱步走来。
霍起英走至跟前,看她一yan,dao:“明日就要启程了。”
宋拂diantou:”是。明日一早启程。”
“大郎也跟着?”霍起英拧眉,“你们兄妹俩去永安,带上大郎许是会有诸多不便,不如把大郎留xia。”
“大郎不肯。”
“孩zi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兄妹俩难dao还不懂事吗?明知dao要zuo多危险的事qing,还带着个孩zi,就不怕chu事!”
其实是怕的,可是大郎就像是认定了要一起走,无论他们兄妹俩说什么,就是不肯答应,紧紧拽着他们的衣袖,怎么都不肯撒开手。
宋拂有些无奈。霍起英也知dao这里tou的事qing,想了想忽的dao:“这些年,你父辈的同僚剩的七七八八,也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你阿爹阿娘,能帮上忙的人说不定也找不着了。”
宋拂略心惊。他们兄妹打定主意去永安,为的是洗刷虞家的冤屈,想着要寻些父辈过去留xia的人脉帮忙。霍起英这么一提,她忽的想,难dao这些年,康王和皇后当真势力扩展到只手遮天,满朝文武皆拜康王的地步了吗?
霍起英发觉了她的惊讶,推开书房的门,从桌案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了宋拂。
“这封信,阿拂,你收好。”
“这是?”
“淮安郡公萧纬。他还有个shen份,是宗正寺卿。”
宋拂nie着信,一时觉得心kouguntang。
淮安郡公就是霍起英这些年经常挂在嘴上的“老东西”。难听的话说归说,可老伙计的交qing始终是交qing。真有了事,霍起英心里想的tou一人,到底还是“老东西”。
霍起英突然笑起来,手掌拍了拍桌案,乐呵dao:“这‘老东西’在宗正寺里还能再待上几年。安生日zi过久了,临了我不给他找些事zuo,那对得起这‘老东西’成日里往我霍府送那些有的没的玩意儿。”
宗正寺掌guan着皇族事务,皇帝的亲族无论是姓萧还是皇后的族人,皆属于宗正寺所guan理的天潢贵胄。宋拂兄妹二人既然目的在于康王和皇后,那宗正寺必然能帮上忙。
而且,那老东西的xingzi……大概是唯一会给康王脸se的朝廷重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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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在车nei轻声细语说着事的同时,车外,萧秉瑞对于桓岫的同行,一路上都绷着脸,直到忍不住了,怒dao:“桓仲龄,你真的是疯了!”
到底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兄弟,萧秉瑞心tou火烧得再旺,张嘴时除了骂一句“疯了”,再说不chu其他重话来。
尤其,在知dao宋拂就是虞宝音,就是当初那个李代桃僵,替嫁的小婢女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就生chu了莫大的讽刺。
“十年前,你为了她,跟尚书令大人闹翻,只shen去了番bang。十年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