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英瞪看着地上这几个脑袋,嫌恶地看了看边上的尸:“去找个仵作过来,好好验一验。案都还没审就把尸给抛了,要说这里没蹊跷,谁能信。”
“宋娘!这话可说不得!”
“那又是为何,我嫂辗转恳请,只想见一见狱的阿兄,萧大人的人却是百般搪?甚至,至今还未曾公开审理过此案。难不成萧大人是打算私理了?或者说,萧大人本就是打算屈打成招!”
人只知关城有个宋娘,明明是女娥,却不惧污秽,一双妙手抚白骨。周县令也知,可他不知,这宋拂宋娘原来是个脾气这么大的。
见桓岫抬看向自己,他忙又抹了把脸,一拍惊堂木,震断宋拂还往说的话:“大胆!本官知宋娘这是挂心兄长,但宋娘怎可诬陷朝廷命官!这、这、这简直岂有此理!”
“可他们找的就是你!”
看着上周县令埋首袖中的模样,宋拂微微侧看了看桓岫。
周县令知自己这是遇上了神仙打架,哪里敢得罪人。
周县令一脸苦涩。
那尸被抬上来的时候,他尚还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只当是桓长史闲来无事,察民,一不留神还真就发现了一尸。等到宋娘的书状递上,他若是再看不明白这里的戏,还就真白了这些年的官。
他了几把额上的汗,再看手里的书状,忽觉得累得慌。
霍起英迈步走公堂,大怒:“混账东西!你乃落雁城的父母官,人既然关在落雁城,不找你那还能去找谁?!也好,老夫就带他们去都护府,亲自找乔都护,看看他的治,都是些什么不作为的人在当这父母官!”
办。
周县令这才住额,苦恼地抬起来:“宋娘,你这状上所述,是要状告大理寺少卿萧鱼萧大人罔顾律例,无端抓人……这,这怎么就能证明令兄是无辜的呢?”
周县令目光意识地往桓岫上看了两,咳:“此案涉及大理寺,关城不过小小县衙,自然……”
“官不过就是个小小县令,哪里来的那么多能耐去跟大理寺搏。这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只能找御史台说话,官……官还没活够呢。”
“桓长史,宋娘,你二人的事,分明就是同一件事,何必在这演上这么一戏。”
周县令呼一窒,差从位置上了起来。
想到之前小吏来传话,说是
他疼地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后者如松,不声不响,只微微动了动脚步,略伸手臂,用宽大的袖挡住宋拂落在尸上的视线。
县尉咳了一声,轻轻敲了敲桌面。
这一边是大理寺少卿,一边是余威尚在衣锦还乡的老将军,他只能在夹当中挤着,一不留神就要得罪了人。
“霍、霍老将军!”
宋拂:“我阿兄素来本分,且不论他是否当真杀了人。人既然是在关城死的,自然该由关城县衙受理此案。然而关城县衙诸人并未见到任何报官之人,我阿兄也未经调查,就被人抓走。宋拂不知,那位抓走阿兄的萧大人,究竟是如何断定此案乃我阿兄所为?”
“那既然不是如此,为何萧大人至今还不曾审理过此案?难大理寺抓人,可以无凭无据,单靠一张嘴吗!”
周县令一个哆嗦,与县衙众吏一,慌忙伏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