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岫慢条斯理。他试探萧鱼,一如萧鱼试探自己一般,从不加以掩饰。
闻言,他抬,见桓岫一脸冷清,笑:“自然是有要事在。”
“大理寺与御史台一同现在落雁城。难不成是当地现了什么贪官污吏,让朝廷抓着了把柄,好教你们不辞辛劳,亲自来这里抓人?”
“只是不知萧大人来此,难只是为了怒桓某不争?桓某与萧大人的关系,似乎并未亲近到此种地步。”
别人家的小郎君。
桓岫轻轻晃了晃手中茶盏,发黄的茶沿着盏晃波纹,却慢慢趋于平静。
可那又如何?
他放茶盏,嘴里是苦涩的茶味,喝得人心火翻腾,再看桓岫,脑海中俱是这些年朝中同僚的惋惜之。
他支起胳膊,慵散地看向桓岫。
萧鱼一时无话。
他在早朝时见过这位大理寺少卿,那时就被人夹枪带棒的嘲讽过一番。可那又如何,伤不了肉的把戏,他从不放在中。
不过是个一蹶不振,胆小无能的废!
“顺便问问,当年究竟是何人给了他助力,让他从永安一路逃到了这里。”
谁都觉得他桓仲龄是仅此于虞文行后,名满永安的才,是人望尘莫及的少年英才。
什么少年英才!
萧鱼话音落的那一瞬间,桓岫心一突,忽有了不好的预。
“我听说,多年前有一逃跑的朝廷钦犯,被人发现藏在安西都护府辖,自然就要亲自来捉拿此人。”
看着他如今这副模样,萧鱼只觉得心快得不行。
萧鱼勾唇一笑,慢慢:“能让大理寺和御史台一同现,自然不会是什么小事。”
“桓某留在此地,是为清静。萧大人来,又是为的什么?”
岫。
少年英才因为薛家的李代桃僵,成了永安街巷尾最大的笑话。甚至因为这场笑话,从云端跌落。
他和萧鱼的关系素来寻常。人拿他作中钉肉中刺,他却并不在意。
见他不说话,萧鱼似乎心底生几分戏谑来,喝了一茶,又:“你若是不愿留在朝中,我倒是能帮你在别谋一份差事,左右要比留在这风沙漫天的鬼地方当一个长史要好上百倍。毕竟,你桓府,与我康王府,是亲家。”
桓岫无言。
萧鱼是皇帝手足康王之,正宗的皇亲国戚,自然能理直气壮地说这些谋私的话。只他从来明,很少会亏本的事,以他二人的关系,又哪里当真会给什么好差事。
“一气之去了番,一待就是七年,结果一朝回朝,竟然放着朝中大好的官位不要,跑来这里一个小小长史。”
萧鱼不是蠢人,自然听得桓岫的试探。
“先谢过萧大人了。”
这是自小结的仇怨。
“萧大人年纪轻轻,如今已是大理寺少卿。如此位权重,又有几人能与你比拟。桓某,与萧大人不同。”
谁都觉得他桓仲龄成了小小使臣,使番是大材小用。
萧鱼耐心不足
桓岫不会当真去问什么,只喝了茶,视线扫过他的脸。
大约是不喜桓岫始终沉默以对的态度,萧鱼冷冷发话:“当年名动永安的状元郎究竟想要些什么?”他扯着嘴角,嗤笑一声,“该不会时到今日,还不愿面对那些嘲讽你的人?不过是娶了个婢女,难不成你因为那个婢女,这些年就没碰过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