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在胳膊上的刺痛还在提示着男人刚才那放肆一揽带来的后果。
手里紧着的手机震动起来,沉汨费力地睁开,吐一个“喂”字哑得她自己都愣了好一会儿。
林琅把彻底昏睡过去的人一把捞起,打横抱住时才有空去看自己这位陌生的未婚妻的脸。
大约是酒醉,她细腻的面颊上挂了两团彤云,给这张除了素净淡雅给不任何与明艳相关评价的脸添了一生动颜。
在林琅如狼似虎的盯视,男人赶紧一打方向盘,愣是把电瓶车开了百万超跑的架势,一溜烟地朝着来路以最大力地逃命去了。
“沉汨?”
男人心里直呼要命,这其貌不扬的女人怎么招惹的尽是些狠角啊!早知对方这么厉害,他打死也不敢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啊!
“不用客气,毕竟顾客是上帝嘛!哈哈!”男人尬笑了两声就察觉到一极不好惹的气息朝着自己所在方向大步近。
毫无疑问,这颗散发着甜香的果早已有了极为大且霸的人,即便那人并未守护在她边,留在她里的标记仍旧足够恫吓一切不怀好意靠近的觊觎者。
她本意是要礼仪地同这位几年未见的未婚夫握个手,没成想一个踉跄直接被林琅半抱了怀里,脑袋在他隔着厚大衣仍旧一片的,整个人晕得半天说不话来。
蹭到电瓶车坐的沉汨并未因为没走路而状态有所缓解,有什么扑通扑通地冲撞着,莫名的燥在她奔涌得越来越快的血里如同四溅的火星般激散,这一小会儿工夫就叫她了一背的汗。
林琅眯看向神紧张还没来得及换空乘制服的男人。
除了那酒香外,他还嗅到了一古怪的淡香,以及烈到让他一来视线就径直锁定了她的湿汽。
“她、她在飞机上喝了两杯酒,大概是醉、醉了吧!”男人咽了咽,“你现在接到人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再、再见!”
沉汨只嗅到清远幽淡的松木香味,混沌一片的脑便彻底罢工了。
他收回停留在沉汨脖颈的那已经泛红的肤上的视线,就看见一个样貌极其英俊、姿尤为笔的男人走到了电瓶车前。
他的未婚妻,被人打上了标记。
“非常谢。”沉汨真诚地冲着当真把她一路送到约定位置的男人鞠躬谢,没注意到男人那复杂神。
“唔,”沉汨清了清嗓,稍稍坐直了,“我上到8号。”
啧,有可惜了在酒里的东西,只能便宜她那位护她护得珠似的拥有者了。
沉汨迷迷蒙蒙睁开,意识抱住了近在咫尺的脑袋,湿的唇过他紧绷的侧脸,呢喃般撒着:“好难受……”
于是不再拒绝男人的好意:“麻烦你了,送我到8号站就行,有人来接我。”
林琅皱了皱眉,凑近嗅了嗅沉汨耳后。
脑袋里像有一群鸟儿在盘旋着唱歌似的沉汨晕乎乎地顺着男声移过脸去,思绪滞缓了一刹那才念来人名字:“林琅。”
林琅的耳膜像是被不轻不重地刮挠了一,那种从未验过的让他短促地愣了一秒:“沉汨,你飞机了吗?”
“好。”林琅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界面,伸手蹭了蹭还在发的耳朵,抬步朝着8号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