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寒:“我还以为芜族与他族不同,皆是据城而居,想不到还留了好些人在这里。”
郑千澜笑:“汉人的地方再好,也终究不是他们的,何况只有这山清秀之地,才能生那么多灵的芜族人呐。”
“神农架以北……”叶临寒说郑千澜心所想,不由笑:“确实,武当亦在神农架以北。”
“窈窕淑女,君好逑……”叶临寒笑意盈盈地望着郑千澜,悠悠唱。
是夜,郑千澜又压着叶临寒歇息了一宿,翌日一早才带着阿六与赫楚去与莫虚长拜别。
“你师父还在……”郁衍:“他不要你,你就一个比他还厉害的人让他瞧瞧,现在就这儿要死要活的,活该他不要你。”
阁山上的那一晚,在他前的这个少年因为郎的死而哭得撕心裂肺,但如今提起,却仿佛只是在说一件蒙尘许久的往事。
莫虚颔首:“愿二位一路顺风,若能寻得郑大侠,实乃武林一大喜事。”
郁衍哼:“要是饿死了你,可有损咱们武当的名声。”
“说起芜族的圣王庙,倒离武当不远。”
郁衍蹙了蹙眉,怒:“谁准你回再来了!”
郑千澜惬意地笑:“真乃人间仙境呐。”
叶临寒但笑不语,只知郑千澜的老病又犯了。
叶郑二人微微颔首,阿六与赫楚跟在他们后山,路才走了一小半,赫楚又突然回过去,对站在莫虚旁的郁衍大喊:“阿衍!你的肉包滋味不错!我回再来讨!”
碧空湛蓝如洗,远隐隐有声传来,放望去,无数条溪纵横交错,岸边站着几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姑娘,姿婀娜,颜如花,她们或在河畔捣衣,或彼此嬉笑闹,佳人清交,令人如画境。
郑千澜愣了愣,又仔细回想了一遍那日芜族人说过的话。
“想不到这芜族女也会唱咱们汉人的曲。”郑千澜绕有兴致地笑了笑,正要朗声回应,手却突然被叶临寒给抓了去。
无视边人若有所思的神,郁衍径自从衣袖里扔一团东西,赫楚匆匆接过,只觉一肉香味扑面而来。
阿六不对嘴地颔首:“是啊,尤其是莫虚长,昨夜与他彻夜长谈,实在受益匪浅。”
赫楚眨了眨睛,只觉被郁衍这一通骂来,心里竟也没刚才那么憋屈了。
赫楚碰了一鼻灰,心却仍是不错,郑千澜看在里,忍不住调侃:“我说昨日回来怎么不给我甩脸了,原来我还是沾了人家小人的光。”
几人了武当山,沿着先前定好的路线一路向北。
郑千澜眨了眨睛,只觉那声音不知比对岸芜族人的声音要好听上多少倍。
赫楚嘿嘿一笑,扯开油纸便将包往嘴里,郁衍瞥了他一,便兀自欣赏起武当后山那没有什么特的秋景来……
郑千澜看了他一,阿六对叶临寒的态度不比先前那么激烈,如此想来,或许也是受了莫虚的开解吧……
“肉包!”赫楚顿时来了神,他因难过陆雅泉之事,午膳都没有用,现缓过神来,只觉饥辘辘。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远传来女动人的歌声。
赫楚嘿嘿笑:“这武当山可真是个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