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沉默来。
所有负责医治的医者们都觉得这人本事了得。
王后带着赵嫣等人一来探望赫连琨,提起先到一步的赫连浑,难免有些概。
“这事晚些再说。”楚衡意识地想要回避,随手抓过布,帮陆庭拭发,“赫连浑举荐给呼王的那个骆托,刘娘最近传信说,举动有些古怪。”
赫连浑至此,才把人放来,允许他和其他医者一起,为赫连琨疗伤。
赫连浑是个很谨慎的人。
“他似乎并不想赫连琨的伤好。”
“大延能嫁公主来大钺氏,自然也能从大钺氏娶回一位公主。”
“但,公主这个孩可以利用……”
“浑儿在几个兄弟当中,最低,可最好。琨儿现在的脾气,也只有浑儿还受得了。”
但……那样就可能要葬送掉赵嫣的一辈。
见楚衡拧眉,陆庭将人搂过,耐心解释起来。
守夜的侍婢大多一睡不起,被发现死在了赫连琨的床上。
呼延氏笑了笑:“也得亏有他在,不然夫君的伤只怕还在反复。”
王的。哪怕日后,呼王死了,赵嫣获得自由,生了孩,贺默儿想来也会照顾好她们母二人。
“他们兄弟几人,小的时候还打打闹闹,好好坏坏的,今日吵了回就又玩到一块去,现如今长大了,心思也重了,再也聚不到一起了。”
骆托现的太突然,也太凑巧,赫连浑自然不会仅凭他的几句话,就把人放来使用。
陆庭说的,自然也是一种方法。
对于侧所有人,他都会仔仔细细将人的底细打探清楚。就连曾经一度为他所用的江坨,也被他挖了祖上三代的份。
“这个孩,来的不是时候。”楚衡面现难,“呼王死后,这个孩说不定会成为其他王谋害的对象。呼王不死,有这个孩,公主注定一辈回不了大延。”
“什么古怪?”陆庭正。
赫连浑送来的那医师的确有些本事,只是赫连琨的脾气,在伤愈之后,非但没有转好,反而越发恶劣起来。
从赫连浑将人放到赫连琨的边,到现在,几个月的功夫,赫连琨反反复复难以愈合的伤在折腾了一次又一次后,终于愈合。
他不是不觉得利用尚且还只是一小团血肉的孩有些过分,然而大钺氏和大延之间的仇,却不是一句话可以一带而过的。
不过这人,倒的确有几分本事。
“几位王之间的争斗,不用呼王死,就会斗得你死我活。只好保护好这个孩,日后的大钺氏必然要奉他为主,有公主在,大钺氏未来将不会再与大延起任何冲突。”
只有刘娘看的清楚,这人喂给赫连琨的药,虽然药效绝佳,但他的脾气只大不小,比过去刘娘偷偷喂的那些更厉害。
“如果这是个男孩,就可以照这个计划行。如果是女孩,那就平平安安长大,日后想办法嫁回大延,离开这里。”
骆托此人十岁起就跟着一位汉人游医在草原上到游走,渐渐也学到了一的本事。赫连浑派去的人走了草原上的不少落,都打听到了这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