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杀人劫货的活计。
楚衡带着镖师丝毫不敢走慢一步,夜里哪怕是在邸店投宿,也会安排好轮值的人手,紧紧盯着他们的那些粮草。
饶是如此,随着沿途收购的粮草越来越多,盯上他的草寇也渐渐多了起来。
好在有亲卫跟不断增加的镖师,要不然这一路数次撞上打劫的,这粮草被抢走不说,人命只怕也留不xia了。
这日大雪,楚衡的人ma又被一群草寇堵在了路上。
他靠着袖中箭,和时灵时不灵的芙蓉并di,打跑了一度往粮车边上凑的草寇。
亲卫和镖师手脚利落地拿xia数人,动作熟练地捆上,老规矩派了一人去最近的县衙递消息。至于那些县衙的人过来捡走这些草寇后,是匆匆关上几天就放了,还是严惩,那就都不是他们该过问的事qing了。
只不过,这一批草寇,却显然不知那些半路chu家的穷苦百姓。
一个个凶神恶煞地伤了不少镖师,就连楚衡的肩tou也叫一支箭she1了个对穿。
“楚大夫,你的伤……”
亲卫骤然回神,抓chu一瓶金疮药就要递给他。楚衡摆摆手,忍着肩胛chu1的疼痛,摸chu银针,往自己肩tou扎了xia去。
“去把那几株三七ba来。”楚衡咬牙,指了指一旁被草寇压着的几株草,“再来个人帮我把箭bachu来。”
亲卫不敢动手,镖师们也有些没转过弯来。
这一路上,虽知dao他是个大夫,又有大主意,可没想到竟是个能对自己xia这么狠手的家伙……这箭可是穿透肩胛了,bachu来可不得了,那疼得就是他们也受不住。
楚衡见他们不敢上前,闭目深xi气,靠在粮车边上,费力地抬手,就要去抓肩tou的箭。
匆忙的脚步声这时候突然bi1近。
“什么人?”
亲卫刷的ba刀。
“小的是楚大夫的小厮。”
楚衡蓦地睁开yan,被亲卫拦在粮车不远chu1的少年,声音发哑,shen上还落着积雪,瘦了不少。
他长长叹了kou气,终究别过tou:“白术,帮我ba箭上药。”
这似乎是最后一次遇到草寇,途中虽又碰到过几次不长yan的,但大多有惊无险,见了几个军士打扮的亲卫,多嘴问粮草送往何chu1。得知是送去宜州的,那些人便收了刀剑,甚至还有人主动提chu要一dao去宜州杀敌。
楚衡不敢随意收人,临近宜州后,更是直接请他们自己去军营投军。
他的脸se并不好,时不时还会发re,随行的药散在中途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银针镇痛,成了他支撑自己赶到宜州最后的办法。
不过几日,他就瘦了一大圈,shen上的袍zi被北风chui得猎猎作响,若是再裹上大氅,更是只能瞧见一张瘦得巴掌大的小脸。
白术想了许多办法,愣是没能将他养回来,yan看着宜州将至,说不定就要遇上陆庭,他越发觉得心虚,竟nei疚地不敢往楚衡shen边走。
楚衡病得昏昏沉沉,也顾不上他那dian心思,只派了人盯着。
到了宜州,楚衡付了说好的银钱,又专门在宜州订了几桌酒,请那些镖师吃上饱饭,订xia邸店房间,请他们睡上几日再沿途返回故乡。
另一边,自有亲卫将粮草的消息传到了西山营。刘臣收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