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从楚衡中得到答案,五味留在屋里,和白
“西北这一次的仗,要打多久?一年够吗?”西北打仗的消息,五味已经从外听说了。
他年纪小,还不懂战争的可怕,只想着这么多年来陆陆续续也听说过不少回西北打仗的事,可回回都叫西山营的人给打回去了,想来这一回也不会差。
“是今早才飞来的。”白术低声。
五味端来饭菜,往桌案上摆时,角瞥见信上的字:“是陆将军?”
所以,没了赵笃清,没了陆庭,所以庆王和余西山营的人,没能撑住归雁城?
这是大钺氏攻中原的必经之地。
然而,楚衡沉默着,良久摇了摇。
朝堂上谁家满门抄斩,谁家从此崛起,对百姓们来说,远不如西北边关的战事来的叫人心惊。可议论过后,那远方的战事又很快被他们抛在脑后。
!”庆王神凝重,“归雁城破,可西北防线还未溃败!联合边陲诸城,守住自西北中原最后一防线,照样能保住大延疆土!”
连日的战事,疲累与冬日的严寒沁骨髓,庆王低猛烈咳嗽。
楚衡门后了肩膀,随要了乎简单的饭菜,扭便往房间走。
可如果作为大延铜墙铁的西山营,都无法守住归雁城,落得一个城破的场,那西北的战况应当激烈地超了所有人的想象。
偶有巡防的佃遇上了车,手里的灯笼一晃一晃,照着山庄里,青石板铺就的路。
没有谁想离开,但他们知,他们必须走。
永安元年冬,边关重地归雁城城破。
到底远隔重山,大钺氏的铁蹄还没踏中原,江南诸地更是安详的很,哪里用得着担心这些。
当夜,归雁城一侧城门大开,百姓拖家带举家城。但凡有形迹可疑之人,先拘后杀。只一夜,满城百姓无奈放弃了故土。
楚衡从扬州回到别云山庄,一路上听的最多的,都是百姓在议论大钺氏、西北战事,以及归雁城城破。
待楚衡回到山庄,已经深夜,车经过田间地,那一的人家,在仍旧飘散着泥腥味的田地附近,大多已经熄了灯。
信是陆庭写的,但时间来看,这封信寄的时候,那人早已如信里说的那样,带了兵,关寻找追捕江坨以至于失踪的赵笃清去了。
楚衡,认真洗漱完,换了净的衣裳后,这才一撩衣摆,往桌案前坐,伸手拆开了机甲鸟。
彼时,扬州。
五味用最快的速度冲到车边上,扶着楚衡车:“三郎,厨房还候着,想吃什么?”
而大夏国境,陆庭也终于找到了,只剩梁辛安一人护卫左右的赵笃清。
楚衡刚刚从牢中放。
推拉开的门后,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净,只是桌案上多了一只机甲鸟。
楚衡眸光黯了黯。
他现在不知西北那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战况。
庆王赵晋重伤昏迷,刘臣等老将不敌呼王,不得已退居宜州。
“归雁城破,若是皇上怪罪来,本王一人承担。”
良久,城墙之上,刘臣终究咬牙应了这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