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扬州最近还行郎君傅粉呢,说是一派风。”
楚衡揩了一把脸上的雨,应了一声:“我回来了。”
离得远了谁也看不见谁。
“边关日照时间长,难免要晒黑。男人白白的不好看。”
楚衡骑着,循着勉能看清的街边商铺,找到城去山庄的路。
屋的摆设依旧是楚衡离开前的模样。每日都有白术亲自打扫角角落落,一年四季,但凡花开,兄弟俩还会折几枝,摆在屋增香添。
庆王府的亲卫被安顿好了住。老陈走到主屋,隔着门就听见屋主仆三人的对话。
“庄里的排目前都还够用,已叮嘱
“在屋吧。”楚衡看了廊外的大雨,半边走廊被雨打湿,空气中透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的泥腥味。“这雨……山庄里可有受灾?”
楚衡抹了一把脸,一栽雨幕中。
“三郎晒黑了。”这是白术,声音哑过一段时间,如今低沉不少。
到了山庄,雨势又稍稍小了一些,老陈正带着邵阿在查看渠,一一矮两个人穿着蓑衣站在路边,乍一看过去倒有些像田里扎的稻草人。
“三郎瘦了。”这是五味,语调中带了一丝的憋屈。
三郎回来了!
老陈收了那些货,把孩们的字帖也都收拢起来,然而转去了院。
这个消息几乎顷刻间传遍了整个山庄。就连大雨也没能阻挡佃们托邵阿送自家产的货的,还有不少孩淋着雨就跑来想找三郎看自家新练的字。
都是行武,这些年吃的苦也不少,大雨中练的事更是没少,自然不怕这大雨。几个亲卫在雨中也不好交,随即各自表示愿意跟着赶路。
这一年多以来,尽书信不断,来往的商队也多次保证三郎并未吃什么苦,过得并不差,但牵挂肚总是难免,如今人回来了,却一回来就撞上了百年一遇的大雨。
不过一年多不见,小萝卜团一般大的五味了不少,肉乎乎的脸颊瘦了一些,睛还是一如既往的亮。
这场大雨像是把整个世界都笼罩了起来,雨声大得挡住了其他的声音。后亲卫的蹄声也似乎彻底掩盖在了雨声中。
“没瘦,我还长了好多肉,不过是结实了。”
“三郎回来了!”
楚衡抬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天上连云层接壤的地方都看不见。“这雨恐怕近日都不会小了,还是劳烦几位兄弟跟我再赶赶路,等到了山庄,楚某好酒好菜招待你们。”
话听到这里,老陈轻轻扣响门,得了里应允后,方才推门。
最先发现楚衡的,不是老陈和邵阿,反倒是着雨来给披着蓑衣的两人送伞的五味。
“厨房里正在赶着上菜,郎君是打算去外吃,还是在屋用膳?”老陈看了赤着上更衣的楚衡,比当时在庆王府见时要黑了一些,也更瘦了。他思量着存粮和肉菜,打算叮嘱厨房这几日多荤菜,好给楚衡补补肉。
雨滴很大,砸在上啪啪作响。后的亲卫策追上:“楚大夫,这雨太大了,要不然还是先找个地方,等雨小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