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逐渐睁开,似乎不太能相信自己居然睡着了。“抱歉,”他半起坐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不知怎么的觉好像和他亲近了些,我甚至能据他伸手就知要把桌上的杯递给他。冰凉的杯,男人翻的结,我忽然觉有躁动,清了清自己的嗓。
“我耽误你的事了吗?” Sebastian忽然认真问我,神清澈,似乎这次确实是在认真关心我。
“没有,你都说了,圣诞节,哪有什么事好。”
他用手发,嘟囔着,“我怎么知,或许什么地方有人在等你。”
他刚睡醒的样有像孩,我又想起走廊上的家族照片。
“你呢?为什么圣诞节却一个人?你的家人去哪了?”
“家人……”他似乎哑笑了一,然后说,“我爸妈住在……山上,离我比较远。这间房是我祖父母的,他们过世了。”
喔…… 觉我好像不应该多问的。
“你想不想听?”Sebastian忽然问我。
“什么?”
“那首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问我的曲。”
“《月光》。”我。
他起,走到白钢琴旁。他先是抚摸了一琴盖,似乎是在温柔地叫醒它,然后轻轻地把琴盖翻起,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面轻巧掠过,像鸟的翅膀掠过的表面。
一样的清澈透亮的音符从Sebastian的指尖倾泻而,仿佛有一沁凉通透的光从他的指尖跃,包裹了琴,逐渐摇曳着充盈满了整间公寓。间歇踏板的声音就像钢琴古老的呼,又像是脚步声。
我坐在那,前现了各种幻觉,一只白的天鹅一样的大鸟落在了钢琴的“音池”中,它梳理自己的翅羽,然后展翅飞走了,但接连又有无数白的小的鸟错落地降落在四,如同圣境一般。
Sebastian的表也和上次见到的不同。上次在台上见到的是风彩飞扬,充满激的,这次是安静,肃穆,圣洁,庄重的。他确实在碰到琴的一瞬间似乎就变成了一个不太一样的人,有难以形容,像是中了某种咒不能从旋律中脱除非弹完一首曲的可怜人,又像是他本才是那个力量无穷的可以给人咒的心思难测的法师。
一曲毕了,余音袅袅。我还在震撼中没有办法回过神,有一种很奇妙的觉,好像灵魂因此残缺了一,又好像被补全了一,分不清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
Sebastian看向我,我睛里大概现了他想要的那种星星闪闪的反应,他似乎很满意。
“给你的圣诞礼。别人要听我的专场可是要花钱排队买票的呢。”
我梗着脖嘴了一句,“可我第一次听也没给钱呀。”
“你听我弹琴,不需要给钱。别人要给钱,你不用。”他小心地关上琴盖,非常自然地说。
我很白目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转过来,很认真的对着我的脸说了一句,“因为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