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把我当外人嘛。”
曲寒绕着房转了好几圈,估计是在琢磨它的构造。我靠近了看墙绘,画得相当致,而且看年份应该有些时间了。但是这里的小径净整洁,外墙的白油漆也完整光洁,想必有人一直在维护着这个地方。
在离我们有距离,层层树冠遮盖的地方,确实漏了一个像是什么建筑的尖。原本就是建筑系学生的曲寒显然来了兴趣,我们决定开车过去看看。山路盘旋了一阵,中途还迷路折返了几次,终于找到了靠近山的这座白房的路。
“在婚礼的时候,这个地方一定会被被挂上白的装饰,起蜡烛。在烛光,在神父还有山里的村民的祝福,两个人许对上帝的誓言。想想就很浪漫。”
的木门虚掩着,曲寒先走去看了一圈,然后回来接我,“应该是一间教堂,里面没有人,我们去看看吧。”
在所有我曾经见过的教堂里面,这间应该是最简单朴实的一间了。但是它依然有它独特的气场。走来总觉空气里的灰尘都落得慢了些,木质的地板在我们脚发“吱呀”声,两排供来礼拜的人座的长椅有序排列,房间两侧是尖圆弧窗,阳光从两侧的彩玻璃窗漏来,地上五彩的光影转着,像是深海底。
“或许山里的青年和少女,也会在这个地方结婚,许誓言,然后山去过他们平凡又很充实的生活。”我把靠在曲寒的肩膀上开始遐想连篇。
曲寒把我搂他怀里,狠狠了几我的。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我们就这么站了许久。
然后曲寒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松开手,向一个方向指了一,“你看那……那是不是一个什么建筑的?”
曲寒正仰望它的屋,木质的基础结构完全没有任何修饰,却显得简洁、有力,对称、丽。我选了一个长椅坐,静静受着这里空气中的庄重和虔诚。它一也不花哨,也不昂贵,但是很有力量。
“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说教堂这样的建筑,存在的意义比它的功能意义更大。人们即使不来,在远看到山上它白的尖,可能就能觉到安吧。”
曲寒四细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回来坐在了我的边。一切都很寂静,但又仿佛耳边有音乐传来。
无人的林中白房独自站着。是尖的木质建筑,而且上还架着一个十字架,在墙面上绘制着宗教相关的墙绘。圣洁的圣母抱着婴孩,一滴晶莹的泪挂在她的面颊。
“真没想到在这样的荒山野岭还有一间教堂。”
我一直以为曲寒是直男,没想到他会像女孩一样对婚礼有向往吗?这倒让我对他有改观了。我以为他会是独主义者,或者不婚主义者之类的。不知曲寒想象中的婚礼,和他想象中的新娘会是什么样的……我有想知,但是又不敢问。现在聊这些,未免也太早了吧……我脑里一团团稀里糊涂的想法,像是缠线。
“是啊。而且都维护地很仔细,也没有很厚的灰尘,应该是时时有人打理。或许还在使用中呢。”
“我可以不把你当人……”
我想象着这里坐满信徒,朗诵着经书的场景。
“这样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真的还会有人来教堂礼拜吗?”
嗯……在说着他喜的东西的时候,曲寒的上好像也发着光呢。
在视线汇聚的最前方,是一个简单的讲台,上面放着一本摊开的经书。上方挂着一个简单的木制十字架,在角落放着一尊小小的圣母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