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觉自己好像有心虚似的。可能真的是诅咒他太多了,他过得好的时候我没有丝毫觉,可是一旦一直恨着的那个人,突然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心也会突然莫名发慌起来。他万一要真的了什么事,或者真的被车撞了,我都会觉得一定是我的念力太了,篡改了他的命数,从此以后恐怕真的要吃斋念佛坠空门才能抵消我的罪孽了……
不知为什么,最后一句虽然也依然是拒绝,却和前面的绪截然不同。好像带了一温度。
果然,关心狗就是会被狗咬。我无奈地走后巷。这个人的臭脾气和当年一没有变过。而我又是于什么立场和原因在在意他的事呢?明明他自己都显得毫不在乎。校友吗?敌人吗?还是……曾经暗恋过他的人?
“有啊,早上起床就去送,送完去上课。课了就来餐厅打工。晚上我还去酒吧桌呢。你有朋友要兼职的话,可以来找我介绍,我现在什么工种都过了,哪种省力钱多,我都知。”他咧一个笑容,我却觉得心里很苦涩。
我没有说话,他的烟在我们之间萦绕。
他睛里闪过一种我解读不的绪,那种复杂好像我之前在他的脸上也曾经见到过。但那个时候我不懂,现在我也还是不懂。
“没有。”
“曲寒,你在这里什么?”
有一天我和雯雯在一家街边的天餐厅吃饭,雯雯好像在跟我抱怨她的男友,但是我一句也没听去,没打采地扒拉着我面前的沙拉。突然我看到一个黑的影从餐厅的后门闪来,就那么两三秒,但是那个影太熟悉了(而且这阵由于我的心虚我在脑里一直想象各种他事故的画面),我立刻扔叉,“雯雯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作业没交,我先去图书馆了啊!”我拿上衣服和包,朝那个影消失的地方追过去。
“有什么原因?”他的神从没有聚焦的无所谓变成了一种有攻击的凌厉,他指指看向我,“为什么打工一定需要原因?这位公主,你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太久了,忘记了其他人都是怎么生活的了?”
但我知这个人本吃不吃,对他发火没有任何好结果。所以我压着我的怒气,对他说,“曲寒,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指指自己的制服和围裙,白了我一,“你看不来?”看我并不打算立刻要走,他从围裙的兜里熟练地拿一包烟,还有一个打火机。从里面一,伸到我面前,见我没反应,就给自己上了。
我就这么每天心不在焉,遐想连篇地上学,回家,吃饭,健,走路,社交,我都在想曲寒的事儿。我甚至还在网上查了一,有没有什么欧洲巫术能抵消我的东方诅咒,那种什么晶手串塔罗占卜之类的,实在不行我买来送给曲寒,不知能不能抵消这诅咒之力啊?
“而且能有什么原因,缺钱呗。”他的语气又低来,自嘲似的笑了两声。
夜霓虹中我看不清他的表,他垂对我说,“况且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成敌人吗?突然来关心我,我可不习惯。”说完就转打开门去了。
“你在这嘛?”他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样。他穿着餐厅的员工制服,一条黑的围裙不知被转了几手了,上面的油渍可以以年计算。
餐厅的后巷,那个影正在努力把两大袋垃圾扔垃圾回收。他转过,似乎被我吓了一。
夜渐渐地在我们周围降来,周围的霓虹灯逐渐亮起,来往的车的车前灯和红后灯在巷里闪烁,明明暗暗的。
“曲寒,你不打算跟我说是吗?”我真正想说的是,你那么骄傲的人,我稍微碰了你一你就要以牙换牙的人,让自己落到这种境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是系里最让教授骄傲的学生,你赢了国奖的用来画图的手,现在整天用来洗盘,丢垃圾,送外卖了吗?
几个月不见他连烟都上了!我不知什么地方觉得非常的生气和不舒服,这么久了我一直觉到我有一种不舒服和不安的觉,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对曲寒在什么到好奇,原来不是的,我现在才明白,我是觉得很生气,非常生气,从来没有过的生气。
一烟快完了,曲寒拍拍落在围裙上的烟灰。“这不是大小该来的地方,脏的。以后你也别来这里了。”
很多,雯雯都开始抱怨我是不是嫌她的饭不好吃了。每次走楼我都希望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但是他却再也没有现。有时候在网上读到消息,说某某外卖员在骑小电驴遭遇车祸,我都会心一紧,先看看是不是男,是不是亚裔,是不是曲寒。
“你还在送外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