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洗一。”李五更丢块熏黄的酱肉给他,自己则在泡各种菜。芽菜可以垫在碗底,上面铺好酱肉用来蒸。至于花菜,泡胀后混着瘦肉炒,加四季葱,又香又好吃。
云舒之讪讪一笑,怪不好意思地跟着学。他在家里衣来张手饭来张,这些活他本就不会。
云舒之站着看他忙活,一脸艳羡:“你对你阿倒是不错。”
何宝云听是卖鱼的罗老儿,他一摇一摇地跑去开门,乖乖地喊:“罗爷爷。”
云舒之顺势望去,只见那破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清膳居包铺”六个大字,这老板倒是会取名!
“云先生。”罗老儿同云舒之打招呼,又转向李五更,“刚打上来的,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两条。”
“您慢走。”李五更,提着鱼灶屋,找个盆来舀去,将鱼嘴里串的稻草了再放它们。两条三指宽的鲤鱼遇了,快地扭动,哗哗溅起来。
“宝云啊,吃饭了没?”罗老儿笑呵呵地摸他脑袋。
李五更不乐意了,指着左边的一块破板:“你看看上写的甚。”
何宝云正在一旁剥蒜,看着他洗肉不免觉得奇怪,放蒜过来守着。
罗老儿在衣服上手:“十二文。”
扣桌面:“清膳居在对面。”
回屋李五更便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拿来收拾,云舒之饶有兴趣地跟着他忙上忙。
“吃了。”何宝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鱼,好奇伸手去戳,那鱼儿尾巴猛地动,甩了他一脸腥臭的。
“不是这么洗的。”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开,蹲去教云舒之。“小舅说了,只把酱洗了就行。”
“够了够了。”李五更接过鱼,“多少钱?”
何宝云正坐在门巴巴地等他们回来,远远瞧见李五更,迈着小短就冲过来:“小舅!”
“对面的酒楼是他家的,这破破烂烂的包铺也是他家的。”李五更跟他解释。
“要。”何宝云鼓着腮帮齿不清地回答,包里的汤汁粘在手上,他不舒服地在李五更肩,一抹一个油印。
云舒之拿着半半瘦的酱肉不知如何手,打了盆来直接放里面就开始搓,他没过这东西,以为要把肉洗白了才行。一盆被洗成酱,他又去打了盆来。
这一大一小合伙将酱肉洗好放案板上,李五更好菜就去切。他把刀悄悄斜了,指抵着刀。肉片不能切得太厚,否则芽菜汁不去,也不能太薄,这样容易蒸烂。酱肉已经很有味儿了,不用再放其他调料,切好后铺在芽菜上,只等明天蒸。
他这么一说云舒之倒是不明白了,开个包铺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专心经营酒楼。李五更不再跟他说话,解决完吃的就去付钱。
李五更一把将他抱住,将捂着的包给他:“快些吃。”不太方便又换了只手抱,“明天你娘过生,要不要跟小舅一起去接她?”李长关四月初七生,明儿便是她的生辰,自从何万千去世后,每年这时候李五更都会把她接过来,一桌菜请上邻居一起吃。
“五更。”外门有人来了。
“麻烦罗叔了。”李五更摸银钱给他。罗老儿收钱:“成,那我先回去了,还得去镇上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