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更乐得在旁边看他耍宝,等他不呕了才把碗接过来去灶屋洗。一灶屋顿时火冒三丈,三捆柴都烧没了!紧跟其后的云舒之看他脸不太好,关切地问:“怎么了?”
“说了有啥用,那缺德老鬼肯定又要讹我,那些钱不如拿来买瓦。”杨三气得很,他平日里就喝小酒,哪儿得罪人了?
怕是昨晚他们的,李五更不禁有些心虚,附和着也骂几句,一面修补一面问:“那跟村长说没?”
杨三见他上来也打了声招呼,骂骂咧咧:“他娘.的,一大早起来屋里全是瓦片,这上竟然破了这么大个!不晓得是哪个孙的,要知了非得让他尝尝厉害!”
该的都了,云舒之也得上去学堂。李五更不清楚昨夜的事,心里也一直记挂着,等云舒之一走他就去隔找杨志恒。此时杨家父都在家,杨三正在修补屋,杨志恒搭着梯给他递瓦片。
这药够霸,李五更暗笑,反问云舒之:“云先生怎么反胃了?”
“也不是……”杨志恒吞吞吐吐半晌,见另外两人都望着他才不得不如实说了,“我去山里看小爹了。”
“杨老哥。”李五更搬着瓦片上到屋跟他一起补。
一个用了半天才补好,李五更见他俩都有空才讲明来意,正经说:“志恒,你再跟我说说你不见了那天的事。”
“不必担心,我没事。”李五更不知他为何要跟自己熬药,他记得昨晚自己被挟持,那人一放开自己就突然没了意识,这药黏糊糊的,那碗底黑乎乎的一团看起来像坨黑泥,他可不敢那小命试药。
“你煎药用了多少?”李五更从牙儿里冒这句话。
“啊!”云舒之不懂他为何脸突变像是要吃人一般。李五更险些呕血,他一天也打不了三捆柴,这败家玩意儿煎个药就烧了这么多,还都是松木!
杨志恒又说了一遍,跟上回一模一样,李五更仍是什么也没问来。默然良久,他再问:“那之前你过什么事没有?”
“半锅?!”
“真不。”云舒之端起碗,被那味儿冲得他眯睛,一狠心抿了一,那恶心的觉登时从他嘴中传到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憋不住了,他忙把嘴里的东西吐来,一个劲儿呕。
云舒之边边呕:“不……不太舒服……呕……”
李五更实在不敢接碗,便糊:“还在冒气,看起来得很,冷一会儿再喝。”
云舒之回想片刻:“半锅。”
云舒之忽地想起了甚,拿瓷瓶儿把清心丹给他:“赶快把这个吃了。”
杨志恒摇否认:“那几天都呆在家里。”
第一回熬药就能如此,看来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李五更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完全没有要接的打算。云舒之把药他手里:“清心丹,补气的。”李五更接,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忐忑地放嘴里,清心丹即化,又苦又涩。
这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古怪得很。杨志恒他小爹的死一直是他们家的一大痛
朝碗里了,云舒之仍不死心地晃晃手,他:“一也不,趁喝呀!”
“一次也没去过?”
“也是,回要是碰到再来砸屋的,让他一起赔了。”李五更,幸好他没怀疑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