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本就凉飕飕的,扇扇的人还真没有。云舒之脸立僵住,哈哈两声,扇得更用力:“我怕,一都不行,必须一直扇着。”
他自己来?光着腚来?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别扭的,要说害羞也不应该是他才对。李五更当作没听到,直接走过去把桶放。云舒之吓得赶紧抬手来挡,结结巴巴他去:“我、我自己来……自己来。”
“晓得了。”李五更悠悠,帮他把裹拿来,顺正大光明地往浴桶里瞟了一,看不来这书生壮的。
李五更看都没看他,放桶又去。不料不多时里面传来喊声――云舒之在叫他。他去,打量着云舒之。
这是村里第一次办学,赵五连同村里的几名长老都来了,几串大红鞭炮噼里啪啦响遍东风村。大伙儿挤在学堂外边看闹,背着书袋的学童们神气得很,待云舒之说可以
李五更当即拉脸来,阴恻恻回:“好啊。”云舒之刹时一个冷颤,吓得后退,拳捂着嘴咳了咳,睛乱晃,不自然:“我说的是让你以后天天给我饭,你莫想歪了,我可是正人君。”
云舒之顿了顿,僵直了尴尬地说:“我没拿裹,你帮我拿一。”
好,李五更拎去。屋里洗得快的云舒之没防备,见他径直走来忙吩咐:“放那儿!就那儿,我自己来提。”
再过几日,便是开学的日。李五更原本觉得何宝云还小不让他去,但转念一想,反正云舒之在学堂里,自己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还省了不少力。
云舒之挑眉,回:“若是觉得过不去你也可以钱,多少我都不介意。”
“我想甚了,先生莫非有读心的本领,连我想甚都能知?”李五更奚落。云舒之说不过他,又心虚得很,将折扇打开不住扇风。李五更好整以暇地看他耍宝,继续说:“天还凉着,你不冷么?”
这一夜有人安然睡,也有人辗转反侧难以眠。翌日清晨李五更瞧着云舒之又又黑的,惊讶:“先生昨晚没睡好?”
云舒之腆着脸贴过来,勾唇轻笑,:“我看你人也不错,不如以相抵?”
李五更等他们说完才过来,揶揄云舒之:“云先生真是善人善心,竟不要钱白教我家宝云,他生顽劣不听话,以后就要劳烦先生费心了。”
云舒之冷哼一声,拂袖门。
李五更也不再拆穿他,冷着脸走开,等远了才大笑声。何宝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拉住云舒之的衣角仰着脑袋问:“先生,你怎么脸红了?”
李五更满不在乎,反倒里气:“云先生果真是文武双全。”说完赶紧不慢不紧地背过去,胜似闲庭信步。
“没、没有。”云舒之连忙回答,落荒而逃。
李五更噎住,白他一:“我穷。”
晚饭过后,红霞映照来,与遍地青绿相互交,宁静而祥和。家家都关了门,远只传来几声狗吠,只李五更一家仍炊烟袅袅,他在跟云舒之烧洗澡。其实已经烧了一锅了,可云舒之享福惯了要求多,一锅不够还得再要一锅,李五更真想一掌把他里淹死,他家没井,都是他从村一桶一桶挑回来的!但人家是给了钱的,他也不能一桶都克扣。
“你!”云舒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