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红玉,红得有些刺了。
这话说的文绉绉的,仔细一品容却十分火辣,坦白而言就是对自己一见钟,想要再和她一次。
到了地方,微风徐徐袭来,花香扑鼻。树冠上挂满了丰盈的花朵,地上也落了不少蓝的花,小小的纤细的,好似牵花。这景极好,地势又,看着便心旷神怡,十分舒,自己还真是寻了个好地方。
看到这个名字,季汐还反应了一,然后才想起来一同乘船去埋骨冢的事。脑海里不禁浮现一青衣的俊青年,骨扇摇曳,双眸,骨节修长的双手十分灵活,在她的间挑逗……
回完消息,她便继续翻看起古籍来。
唉。
怎么想都不对劲!
想了想,很快给他回了一大段话,大意便是谢谢他的牵挂,但是还请放心,自己只是好奇而已。另外又提起过几日的生辰宴,届时会有仙鹤来迎接他们岛,让他们好准备。
算了,还是暂且妥善保罢,等寻到机会再和冷玉山说一,若真想送直接换成其他便宜小玩意儿便好。
想到这里,季汐托着巴,目光微微神。
另一份礼是西月谷送来的,署名是冷玉山。
其次便是蛊者施咒时会显相,额间会有黑纹,此生无法消除。纵然平日里可以用法术遮掩,一旦唤醒母虫施咒,额间便会立刻浮现来。
小鸟们送来了一颗饱满红的仙果,这种仙果只在蓬莱仙岛上有,数百年才结一颗,吃了不仅能够容养颜,还能去除人的浊气,让她即使好几年不洗澡也是香香的。
季汐往手上了,竟然尺寸正好,显然是特地给她买的。
他送来的礼是一只红玉手镯。莹饱满的红十分漂亮,在手上立刻显得皓腕似雪、肤若凝脂,定然是十分昂贵。
这两个线索虽说有用,但前提也是能锁定目标,现在她像是无苍蝇一样乱找,放修真界这么多人,哪儿能一个个来试呢?
少女的面僵了僵,心若非自己来自现世,男女事十分开放,不然搁在寻常女修上定是要面红耳赤,羞愤难当了。于是便将信烧掉,转而掏一张传声符:「冷友,玉镯已收到,太过贵重,不合适。择日定还与你。」
随同寄来的还有一封手写信。在修真界通讯大多用传声符,简单好用还快捷,难得见有人提笔写在纸上还寄过来的。季汐心里有些动,拿信后认真读起来。
在手上的镯顿时有千钧之重,也愈发起来。她立刻把镯摘,放到礼盒之中,一书柜里。
沉浸在一件事中忙碌,时间便过得飞快,一转便到了生辰日。
生辰宴选在了那颗巨大的蓝花楹。此前已经和仙君沟通过,他似乎经常在这里祭奠什么人,倒是没有介意快地便允了,还给了她几坛浮生,让他们尽兴而归。
少女满意地笑了笑。
想到这里,她老脸一红,连忙甩甩,把那活生香的场景甩去。
原才18岁,此番过的正是19岁生辰。这个年纪在修真界还算很小,在现世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是以一大清早季汐还没清醒,已经收到几份贺礼。
不过给她蛊之人,大概率是自己的熟人,至少知自己是谁,否则这条蛊虫偏偏施给她,岂不是太儿戏了?
「季师妹,见信如晤。自上次一别已近半载未见,一难忘,辗转反侧,梦中指尖亦有濡湿之,似初雪花消,怦然心动,向往之,彷徨之。
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想到这里,少女的脑海里浮现诸多熟悉的面孔。有合宗的师弟师妹,弟大比的诸多人等,这么看来范围也没有缩小多少……
别的一句话也不多说,态度十分冷淡,暗划清关系的意味。
果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一团乱麻。
季汐叹了气,索趴在仙树化成的书桌上,小憩片刻。
……
听闻你生辰将近,特选玉镯一枚随赠,望你心喜。」
果然,传声符发过去后,那边沉寂了许久,再也没有回复。此事便暂告一段落,季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准备晚上的生辰宴。
两个人关系并非有那么亲密,却送此重,透来的意味可谓是十分深长。要么是以此诱之,要么是利用之,要么……要么这个人是个地主家的傻儿,西月谷的钱比千秋山庄还多,白白送一个一面之缘的小姑娘如此贵礼。
翻阅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书,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她还是得知了一些关键信息――母虫与虫关系极为紧密。母虫生死与虫相连,也就意味着若是蛊者死了,她也会死。但是她死了,蛊者不会有命之忧,但也会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