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他喜我的?”
“知。肯定是知的。”许清川在收拾自己的书本,他们要搬去了。”
许清川坐在一旁:“老白喜你。”他说。
“嗯。”
常松追去的时候,白常已经拦了租车离开。
“什么?”
“啊?”常松没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小时候,爸妈从未有过一日正常的谈话的方式,话语对父母而言是一种相互伤害的方式。他还记得,家里有时候来一些农村的亲戚,那种羡慕和看不得他们好的神,他一直都记得。每个人上都在说,你们真厉害,你们真勇敢,可是晚上没有人的时候,都会在暗地里面说,你自己看看,有了钱就不要脸了。
他最害怕的就是那种神,也很害怕别人理解了这种神,他可以忍受,却不代表,他希望常松可以忍受。
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
坐在租车上,白常想起很多事。
许清川放自己的手里的东西,拉着老大坐来,他已经长大了,比起当年来时的小豆丁,现在已经完全化成功,就连男女之事都明白了,心里甚至还隐约的喜上了一个清冷的女孩。
“一件事?”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的事,也是他他的方式。
母亲和他说过。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你有勇气就能活去的,比起你自己的心,人言可畏的可怕程度,比你幻想的还要深。
“他不想见我。”他站在床前。
“老白,那段时间生病的时候,嘴里面一直都在念一件事。”
“我知。”常松握拳:“我知他喜我。你说他知我喜他吗?”
不由的心生酸意。
“那他为什么还不见我?相互喜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他一直都知自己和常松是两个世界的,他家庭满,父母在侧,总有可以停歇的港湾,前途光明,站在人群中永远都是凝聚,他是个生活在光明中的人,生来就应该被所有人羡慕,他不相信什么,自我的意愿,也不相信没有了他,常松就会不幸福。他们不过是漫长人生之中彼此短暂又匆匆的过客。
老白一直都没有回来,人间蒸发一般,连学校这边都请了假。
他想起那个女孩对他说的话,那个人也说了这句。
他不会成为他光明人生中的一个污。
“那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告诉我?”他
“他想的比你多,也比你杂。除了你们之间的,更多的还有你的前途,还有你们未来要面对的事,还有父母,还有家庭,很多很多,他说的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就说明他早就考虑过这些事了,明白?”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凝聚了无数的绝望和痴缠。
他和他们不一样,他早就可以搬去研究生的宿舍,却因为常松的一句话,一直留了来,如今常松看着自己铺上的床单花纹。
人言可畏。
许清川看了他一,最后淡淡:“人言可畏。”
这么多年不肯去他家的原因,也不知,白常曾经见过他的家人,那是一家很温的人,看到他也很。
“大二的时候我和沈辞就说过这个话题。”
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我们阿松的室友吧,真俊俏啊,有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