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谊。
“嗯。”
“不冷吗?”
老大搂过他的肩:
都这么有沧桑。
靠在长椅上,他有一种自己喝醉的错觉,觉世界虚虚晃晃,满是朦胧。
他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为什么不理我?”
“哦,过来八卦的。”
不能回应你的心意,真的很对不起。
这样一一滴累计起来的就很好,真的很好。
雪的时候不冷,真的冷的时候是在化雪的时候,为什么?
声音听起来很遥远,白常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了。
“你怎么跑来了?”
系花说,她很喜他。
他转去看,是那个人的军绿的棉衣,他生的挑,哪怕穿着军大衣都是好看的。
这次很近。
因为化雪的时候。
系花说,我不觉得是什么大风大浪,只是这样一一滴累计起来的也很,像大海。
“听说系花和你告白,我过来看看。”
所以,那些我曾经让你误会的举动,不会向你歉,那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善意。我要是真的歉,可能就真的对不起你喜我的那份心了。
因为雪化的时候,通常阳光就来了。
他边也有一个人,整天逗他笑,每天粘着他,他一笑那个人就兴,他稍稍一不舒服,那个人就火烧眉,孤单的时候他在,兴的时候是因为他在。会帮他解围,会给他刷饭卡,会帮他收拾东西,会帮他借书。
雪并不会冷。
系花说,我以为你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系花说,在教学楼前,我的东西散了一地,是你过来帮我捡的,还不嫌弃我包里面掉来的卫生巾,我当时羞愧的不得了,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我笑,要我小心一,走路不要急。后来,有一次上课的时候老师说的问题我没有听懂,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想让我撒个给教授,其实我不想那么,我不想那种被大家围观的大猩猩,你明白吧,那种觉,也是你帮我解得围。还有一次,我饭卡没有带,也是你帮我刷的卡。还有在图书馆,还有在学生会。
“拒绝了?”
“走了。”
不是什么大风大浪,只是这样一一滴累计起来的也很,像大海。
心里难免翻一些奇怪的想法,命中注定吗?
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海啸,海啸太难见到,而且伤害力远远大过他的掀起海面时的壮阔。
这份不能回应的心意,才是最苦的。
老大没有看老白的睛:“系花呢?”
就像那个人对我一样。
记得初中的理课。
他记了很久,可是真的开始化雪的时候,他发现还是雪的时候更冷一。
我们一样的。
嗯,他知。
他知,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回应你的心意。
气候和理又不能相依而论了。
他仰看着上空飘来的雪花。
系花说,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对不起,真的,他能说的就只有对不起。
白常想告诉校花,我们是一样的,我也有一个一辈都无法回应我的人,可我从不觉得,他需要为那些柔向我歉,我从来都不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