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要是大力一些,甚至可能砍断谢忱的胳膊。
枸杞就坐在车把式边上,望见城中的景象,惊讶地忍不住回喊:“七郎,七郎!好多人啊,这些人都是来迎我们的吗?”
新换上的车帘厚重得不任何风雪,就连枸杞的声音隔着一帘听起来都显得有些遥远。
谢忱心中不由地了一些:“我没事……”
谢忱低,修长的手指捋过因为汗贴在孙蓬额上的发丝。指腹依旧能受到少年的温度。
“七郎,喝药了……”
他不敢走开,心脏扑通扑通着,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不安。
第47章【肆柒】登堂室
请来的大夫说他得了风寒,问题倒是不大,只是得当心些,别再着风受冻。
“……”
回过神来的枸杞心惊肉地看着谢忱接过药碗,舀起一勺,了,小心翼翼地喂昏睡的孙蓬中。
亲卫们被突然病倒的孙蓬吓了一,这会儿听了大夫的话,各个都松了气。
那张英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亲吻少年的事被外人看到,能有什么好惊讶的。
谢忱的伤在右手,虽他说无碍,但谁都看得来,孙蓬对他的伤挂心的很。
车被拱卫在中间,慢慢地走京城。
到了宝应四年,他帮孙蓬收敛孙家尸骸,并未在其中看到这个孩的影,才知早在孙家事之初,这个孩就已经为了护卫孙蓬丢了命。
“那您还……您若要知人事也该……也该找位小娘来,莫要欺侮我家七郎!”
“孤不会欺侮他,孤是为了他才来的。”
孙蓬没有回应,他仍在发着低烧,昏昏沉沉的睁不开。
枸杞熬了药端上二楼。房门紧闭,他伸手轻轻一,就将门推开了。
“孤不是瞎。”
谢忱有些好笑地看着枸杞。
他对这个小童有些印象。
“啊,好……”
街上,因听闻了长州事,纷纷聚集过来的百姓早已挤满了整条街,就连两边的楼房上,也站满了人。
他叹了气,将人往怀里搂了搂,轻轻敲了敲
前世孙蓬跟着孙老太爷景明寺时,边一直带着这个孩。小小的,比孙蓬还矮了小半个脑袋。
随行护卫的亲卫们在官驿休整一夜,到了翌日京,各个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就连匹也被仔细洗刷了一番。
“你受伤了!”孙蓬怒,“你不能事,不能……”
兴许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谢忱意外地对上枸杞,认真解释。
那是右手,最要紧的右手。
话音未落,他错愕地看着俯贴着自家七郎的大皇慢条斯理地直起了。
这伤,远比被任璀元勒住脖,更令他后怕。
洗漱用膳,少年都跟在左右搭手。似乎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就碰到了伤。
他皱了皱眉,难受地微微侧过,在一温的怀抱中,找到舒服的位置,这才缓缓松开了眉。
“孤知。”
待到一碗药喂完,亲看着谢忱温柔地拭七郎的嘴角把,枸杞咬了咬唇,跺脚:“大殿,我家七郎……我家七郎他是男的……”
在距离京城不远的时候,谢忱的伤痊愈了,孙蓬却因为一路上舟车劳顿及风雪肆病倒了。
“药拿来。”
京城前,一行人在临近的官驿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