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奔前跑后已然清楚,除晋陵外,义安等地同样遭受到了饥荒、旱灾和蝗灾。武阴影响最轻,可百姓的日也不好过。但就目前收罗到的证据,长州刺史任璀元必定官位不保,甚至可以斩首示众。
“本官要去看看,这‘山神’究竟为何一直在发怒。”
是不是山神,孙蓬不知,但多半是有人在装神鬼。
“家中父辈曾说过,士农工商,既仕,便需略懂农工商事,不可一窍不通。”
这日落了一夜大雪,第二日天明大雪初歇,雪化开的积经过煮沸,暂时解决了一两日的用。
方才已经彻底绝了的村来,衙差们拖着沉重的板车,吃力地跟着孙县丞的驴往前走。
回晋陵的路上,孙蓬始终沉默,孙县丞知他这是在想事,倒也不去打搅,只是不断地沿着路,查看田地的况。
“孙县丞,三日后准备一些力壮的汉,我要上山。”
“耕田可翻分,化作农田料。可也只是分。但若来年风调雨顺,就不必太忧心蝗灾。说到底,还是看老天爷能否发发慈悲了。”
“没人去查看过究竟是什么况吗?”
“其实,长州多地,背靠青山,山清秀,风光独到,御史大人若是去年来,闲暇之余黄大人想必很乐意带着大人一起爬爬山,看看云。”
“黄大人喜好山,平日空闲时最挥毫泼墨。夫人祖辈是茶商,这晋陵附近的几座山,夫妇俩这几年早就爬了个遍,夫人还摘了不少野茶回来。只是近年来,这山里常有异象,老百姓都说是山神发怒,渐渐的,就连上山打猎的人都少了。黄大人与夫人更是许久没再爬过山。”
“
但孙蓬始终想不明白一,究竟为什么,任璀元要隐瞒灾。
这是天灾,并非人为。既是天灾为何瞒?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治?”
虽说改了渠,倒不至于喝不上,可大分的乡绅富商们这时候哪还敢小看这一夜的大雪,纷纷差人赶紧装罐。
正说着,孙县丞突然发觉孙蓬停了来,回便看了过去。
孙蓬的信,如今想必已经到了御史台。朝廷是否愿意命钦差送来赈济灾民的粮,他不清楚,但远解不来近渴。他和谢忱商量了几夜,已经定了初步的计划。
只好直起:旱为灾,尚多幸免之,惟旱极而蝗。数千里间,草木皆尽。”
“对,”孙县丞,“轰隆隆的,有时还地动山摇。”
“御史大人读过?”
“这话在理。”
这时候,却有衙差依次给他们送上了一份请帖。
后者眯了眯,望向远山:“山中……常有异象?”
到了县衙门,孙县丞正要往驴背上来,孙蓬先行一步,走上了台阶,并抛一句话。
“哎?”
“黄大人曾派人去看过,只是未发觉奇怪之。而且,不光是咱们晋陵,听说武阴、义安等地也都是这样的况。百姓们都说,这是山神在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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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县丞了,蹲,伸手挖一把土:“这蝗灾来的快,去的到也快,且天气一冷,便也就活不成了,可飞蝗死前产卵于土中,只怕来年又将生不少。”
孙蓬闻声不再言语。粮银的问题,他与谢忱已经初步商量了对策,至于,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