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事已经错了,好在一切重,他还有机会纠正这份曾经的错事。
自己被卖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孙蓬转:“可有说是什么人?”
孙蓬沉默地看着抓着冯姨娘的手,嚎啕大哭的荀娘,咬牙别过了脸。
最奇怪的事,偶尔顺着风,她还能闻到裹在香火气味中的脂粉香。
这里该是一座寺庙。
是他的天真,掐断了前世荀娘好不容易求来的生路……
而那些“朝中官的大人”,只怕都是谢彰及其手党羽。
孙蓬不慌不忙让小沙弥在前引路,自己跟着,很快就到了寺庙门。景明寺门外一左一右两棵大银杏,如今正是落叶的季节,树站着三男一女,依稀能分辨就是前世来找荀娘的“家人”。
孙蓬虽想压心翻腾的怒意,然而脑海中却总是回想起他亲手将荀娘送还给“家人”时,她绝望、愤怒的神。
“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找到逃来的方法……我原本想带着人一起走的,但是……她们不敢跑,那些人会杀人,他们杀人从不担心会被官府查……”
但又不仅仅是寺庙。
“那里的人,不是假扮成僧人模样的公,就是被掳来被家人卖来的女人。白天是乡野淫祠,供奉不知名的神像,有香火,但不旺。夜里就是淫窟……会有好多人来……还经常……还经常会有人被折磨死……”
但仔细看,那其中一个材略微大壮士一些的男人,
“为什么?”荀娘笑着看向冯姨娘,通红的眶里,都是泪,“因为官官相护。因为那些来睡女人的,都是朝中官的大人,死一两个人,谁会?”
他站在大殿前,闻着这些日复一日熏染到谢忱上的佛香,他焦躁的心莫名平静了来。
在荀娘的描述中,那个说话声音又尖又利的男人,多半是负责为谢彰打理淫祠,教被掳少女的侍。
“为什么不担心?”
十五岁,这本该是一个最年轻张扬的年纪。京城里的小娘们,哪一个不是在那个年纪,肆意生活,挥霍着嫁前,为人女最后的嗔。
他无法想象,在被自己的夫君卖地狱后,荀娘究竟经历了什么。
“说是荀娘的家人,媳妇丢了,全家老小都来找。听说寺里救了个小娘,怕是自家媳妇,特地过来看看。”
耳畔是荀娘止不住的哭声。
这几人确实有副小人家的模样。
荀娘刚烈,从得知自己的境遇后,就不断的反抗和挣扎,然而换来的除了谩骂,只有殴打,没有丝毫的自由。
孙蓬终究有些不忍再听,转离了女客厢房,却是闷一路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雄宝殿。
殿前来往的都是来自各地的僧人,如若不是景明寺要为熙和帝寿诞佛像巡游,召集了各地大寺参与,只怕这大雄宝殿的人烟,也不过寥寥。
但是,十五岁的荀娘,却经历了长达半年之久,如同噩梦一般的非人待遇。
是他的错……
孙蓬正望着佛像神,有小沙弥匆匆走来,神间颇有些懵懂:“施主,前有几位客人,说是来找荀娘的……”
在那里,有许多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娘,有些甚至年纪更小,俏俏的,说话时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媚态。也有一些小娘,怯弱地躲在房间里,只敢透过窗往外看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