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对“萧兄”这个称呼很不满意,谁要跟这大个儿称兄弟了!他皱皱眉,还是没有说什么。
萧落乐了,心儿恁坏,故意抛个眉儿逗他,看到他不自然地测过去,低低笑了声。
“给我包扎。”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
萧落转过来。“你摆一副被调戏了的表甚?”
宁西凉愣了愣。“包哪儿?”
“过来!”萧落朝他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边来。
“你走的前一年,在院里埋了一坛酒,说是十年后要给爷爷寿礼,我们到现在都没舍得挖来。”
正好砸中。
“我那时是个不省心的,一个人跑去后山,结果找不到回来,等你找到我的时候,天都黑了,咱俩在山上被困了一夜。爷爷急坏了,带着全村的人来找。回去以后要打我。你死死抱着我,挨了爷爷好几,我这才逃过一顿打。”
“算起来你也走了好多年了,怎地不回来看看?”
“萧兄有何事?”知萧落是个不好说话的,宁西凉说话尽量注意,怕又得罪了他。
“爷爷常说起你,你打了阿四的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阿四娘找上门来,把咱家的锅都给砸了,非得让你认错。你不肯,爷爷将你一顿打。”
这人还真是……
几经周折,这要人命的包扎终于好,宁西凉得以解脱,吓得他了一冷汗!
萧落不耐,直接把上的衣服给脱个光,用后背对着宁西凉。“哪儿有伤包哪儿!快!”
宁西凉不知他到底要嘛,还是乖乖地坐了过去。
想法被一语破,宁西凉浑不自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宁西凉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伤,可包扎过程中难免会碰到萧落的后背,他手发抖,手指发。又要从前面到后面地缠布,一把手伸到前面,那姿势,就像是在抱着萧落,他更是吓得不行。
宁西凉恼,真是、真是……
“你,”宁西凉脸红,被他这个举动得说不话来,不、不知羞耻!他一向恪守礼义,一心读书,接的人要么言和谦逊,要么朴实敦厚,哪见过这种人,呆愣半天不知所措!
“你还记得六儿不?小时候瘦得跟猴儿似的,如今都成家了,他家的小孩老跑来咱家。”
宁西凉被砸了,一把摸脑袋上的布,转疑惑地看着他,自己没惹他吧,这又是咋了?
叶尽的视线就没从沐余生上移开过,而沐余生,他知谁在看他,双望着林里面,就没动过。就算他们不说,叶尽也知自己了什么问题,他站起来,几步走到沐余生旁边,坐。默了许久,他说:“沐余生,跟我说说话吧。”
“你总带我去买糖人那个摊,摊主也还记得你,不过他老了,前年就走了…”
“扭扭的!让你包就快,你是想等那群虫来了再包?”萧落促他,心里好笑,这傻大个儿看着犷得很,想不到倒是个纯的。
那边萧落换着各种法拿宁西凉取笑,叶尽看着不自觉跟着一起轻笑。他知这人不会回答自己,又说:“你不说也好,那就我说。”
“好、好了。”宁西凉包完立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又要什么惊人之举。
“那个傻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