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能深深地叹了气,认命地抱着许之斐去结了账,又步履艰难地背着他到了路边打租车,整个过程中花去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太长,当苏鲤将许之斐好不容易计程车时,她也已经是满大汗。
许之斐说这两句话时,声音并不清楚,仿佛带着的醉意。苏鲤轻轻蹙了蹙眉,对着电话沉声问:“队长,你现在在哪里?”
苏鲤在看见许之斐满脸的泪痕时,中的神便已经松动了来,此时瞧着他要站起来,苏鲤也连忙上前搀扶住了他。
“我,我现在在我们以前经常会一起吃饭的那个小饭馆里……”
苏鲤微微默了默,并没有去回答他的话语:“……队长,你现在坐在那儿别动,我过去找你。”
他是不是又梦了?
他一个人坐在一张小小的桌上,此时不大的桌面上摆满了空酒瓶,就连地上也堆了一两个。
苏鲤问他家里地址时,他也都好好地回答,之后的过程中,如果不是真的确定许之斐上的酒气冲天,百分之百是已经喝醉,苏鲤还真的会猜测他是不是只是和自己开了个玩笑。
许之斐不能确定地问着,踉跄着想要支撑自己站起来。
以前他们每每办完一个案,都会照惯例去吃饭庆祝一。
她车时抱不住许之斐,于
苏鲤站在路边招了一辆租车,熟练地对师傅报地名后,她便专心应对着许之斐在电话中喋喋不休的醉话。
许之斐虽然醉的一塌糊涂,但是好在还算比较听话。
“苏鲤,是你吗?”
许之斐形大,重也不是苏鲤可以轻易支撑的,她紧紧咬了咬牙,几乎是用上了以前在警校扛沙袋的力气,这才勉稳住了自己,没有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他咿咿呀呀、糊不清地说着话,一米八个的大男人,此时委屈的就像是个小学生。
而许之斐一被苏鲤抱住,眶中的泪便更加落得着急起来。
苏鲤站在门前时,许之斐像是还没意识到手中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依旧醉朦胧地对着电话回忆着以前的事,眉缱绻,直到苏鲤站在了他的面前,许之斐才仿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后知后觉地抬起来。
于是这一刻,两行清泪便也了眶。
许之斐意识模糊地说着,听着苏鲤的声音,他的心中越发难过起来:“苏鲤,你说我们以前多好啊……以后也一直这样不行吗?”
他其实并不算一个啰嗦的人,可是喝过酒后,许之斐的话匣却像是被彻底打开,电话中,他从他们刚刚认识开始一直说到了他们一起第一个任务时的景。
……果然是喝醉了。
而许之斐早已经醉的浑没了力气,苏鲤一扶住他,他便意识地将大半的重量压在了苏鲤的上。
苏鲤的经济条件有限,许之斐为了照顾她,每回带着队里人去的,都是这种价廉的小饭馆吃饭,而现在,许之斐就在他们以前经常聚餐的那个小饭馆中。
是很快,这个猜测便被她压了去。
苏鲤没怎么回答,间或只是“嗯嗯啊啊”地回应一两声,等到了小饭馆后,她才掐断了电话,而站在路边,透过透明的玻璃门,苏鲤也看见了坐在位上,正抱着酒瓶还在讲电话的许之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