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我早看他不顺,就知巴结着那个勖扬君。哼,抢人都抢到洛府去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界……正好叫我遇上……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哈哈哈哈……老这么大儿的时候都比他!”
赤炎见他无语,又献宝似地从怀里掏只草编的蚂蚱抛到文舒手里:“前些时候去人间时得的,我知你想凡间,给你带的……等你跟了我,我带你上凡间转去,你呆多久呆多久。”
屋里的人闻言回过来,赤发红衣,左耳边杯大小一只金环一晃一晃:“文舒?”
“赤炎皇的笑话我难得看一回。”文舒也跟着在门边坐,问,“你这又是闯了什么祸?”
“你也来看我笑话。”赤炎不满,脆盘起在门边席地而坐,嘴角一撇,显然是不甘心被关在里面。
“朋友嘛,说个‘谢’字就生疏了。你等着啊,等老来了,我再上凡间给你些别的来。免得你心心念念地不安生。”赤炎伸一个懒腰,咂着嘴,“真他妈没意思,这破术法,不让人又不让人,连要喝壶酒都要让他们扔来,老都成什么了都……”
立有人将他领了过去。还没门里就飞一只茶碗,险险就打中了脸。
文舒不说话,笑笑地看着地上的青玉石板。
赤炎生好义而莽撞,常因鲁莽而惹祸,叫龙王气愤不已。这次打伤了西海龙皇,一定让两家脸上都不好看,难怪龙王要关他闭门思过。
“文舒啊,还是你想着我……”赤炎坐在门槛边叹,“过来跟着我吧。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总是摇。我这龙哪儿比天崇差?看看你,那个勖扬是不是不让你吃饭?总不见你长肉。”
“没什么。”赤炎,略带红的得意地看着文舒,“我把伯虞打了。”
“探监。”
想起那只急得如火团的炙鸟,和那句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文舒啊,我又被老关起来了”。居然这时候才想起来。
他无事时信誓旦旦说记住了,一旦事到前立刻又忘了个一二净。
“你就这么待我?”文舒站在门边笑。
纵使人非也非,故土总是故土,孤燕归巢,倦鸟投林,能补起一伤痕的地方也唯有故乡家园而已。
文舒看着手上的蚂蚱,小心地托在掌中:“谢谢。”
“以后事前要多想想。”这样的话文舒不知劝了多少遍。
忽然又回过来问文舒:“我说,天界不也好的,你回什么凡间?你又回不去。”
勖扬君一脉原形也是龙形,因此与龙族素有亲缘。兼之年岁相当,几位龙皇也与勖扬君从小有些来往。西、南、北三海龙皇与勖扬君同气连声,对文舒自然没几分好脸。只有这位东海龙皇赤炎仗义直,与文舒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友。
找人问一声:“天君想问,赤炎皇现如何?”
“就因为回不去,才更想回去。”文舒答,低看着手里的蚂蚱,“我是从凡间来的,不回凡间又能回哪里?”
堂上仆从如云,来来往往好不闹。文舒往人群集中看一,那人正与龙王客套,潋滟公主的影正挡住这里。便大起胆,悄悄跟着一班小厮一起退了去。
赤炎快步奔过来,要迈门时似被一无形的墙拦住了,“哎哟”一声着额喊痛:“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