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数年,要找这些人如同大海捞针,陆灵鹃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带回来的线索却相当有限。
那人名叫阿隆,是尹东当年打过工的那间酒吧的老板――这是骆川透给他的信息,据说此人对尹东早年在港城的生活及状况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二三十年过去了,那间酒吧早已不在,骆川也不知阿隆是否还在港城。
“哎呀,说什么借,送你一啦。”那人大方地一烟递过去,还给他了火,他看尹畅似乎有心事,挥挥手先走了。
“尹畅哥,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门外匆匆跑回来一个年轻的演员,看见尹畅忍不住驻足打招呼。
择日,尹畅遣陆灵鹃先去港城帮自己打听一个人的去向。
尹畅轻叹了气,彻底放弃了针对邵君凌的幼稚行为。
只是看到这两个字,尹畅就心得恨不得打个飞滴把自己的送到邵君凌跟前去。
二月底的一天晚上,尹畅在剧组接到家庭医生的电话,杨娜的健康检查报告来了。
了无数个赞,底一排和恭维的话,唯独没有邵君凌的留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神无时无刻被邵君凌牵动着,而那些牵动他的事又是极其平常的小事。
那个叫阿隆的老板早在二十多年前关闭就把移民去了新西兰,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陆灵鹃怎么都联系不上。不过她辗转找到了叫kaser的调酒师,曾在那间酒吧工作,阿隆的酒吧关闭后带着几个小伙计自立门。
直到返回剧组的前一天,他才看到了邵君凌给他的赞,还在那条状态回了一句“饿了”。
尹畅了烟,脑海里又浮现起尹东早年独自在外一接一烟的场景。
kaser比尹东年长几岁,如今年逾五十的他自然不会再当调酒师,而是港城好几家酒廊背后的老板。
但骆川还提供了另外几人的信息,那些人都是当初曾在那间酒吧工作过打工仔或是常去喝酒顾客,对尹东也多少有了解。
陆灵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约他见了个面,但kaser
杨娜吃得不多,尹畅胃也不大,一桌好菜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剩的全喂了垃圾桶。
透过雨幕看向漆黑的天空,他在心里默默地问:爸,失去挚后,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尹畅朝他笑笑,见他手里拿着烟,礼貌地问:“能借支烟么?”
挂了电话,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雨棚的帘看了很久。
他不过是与邵君凌两地分隔,都快要寂寞得受不了了。
比如酒吧那张照片,年轻人们一起聚会,勾肩搭背很正常;邵君凌和秦惜风的合照,也很可能就是单纯的“他乡遇故知”;邵君凌没及时给他赞,也许是太忙了,等今日才看见……
那天正好雨,冬交际的雨寒得刺骨,尹畅穿着宽大的羽绒服立在宾馆门,听医生汇报完病,平静:“那就安排住院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