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绎心看得神的时候，闻人离缓缓睁开了睛，他本就没睡，陈绎心在看他，他自然也知，说他每天都得被这样看好几次，早该习惯了。

“我是太玄第一人，当然好看，”陈绎心不太适应这种被捧着脸说话的觉，可他对上闻人离的眸光，他又忍住了挣扎的冲动。

“闻人离，笑一个给我看看。”

但往日陈绎心会当没看到闻人离的羞涩，保有他化神修士的面，而后镇定自若地起，但现在陈绎心歪了歪，抬起手，泛着粉的指尖轻轻在了闻人离脸颊酒窝的位置。

陈绎心觉到了些许挫败，闻人离中没有痴迷，没有觊觎，更没有他隐隐猜测应该会有的那些愫，整个反应就像一个木人似的。

陈绎心意识过来，可他的脚依旧没有收回，他的睛完全睁开，目光落在闻人离的侧脸上，他失去了灵识，自然无法细致微地观察，可肉的观比之灵识更直击心灵。

可陈绎心低的眸光里，一双指节修长的手缓缓抬起，而后捧住了他的脸。

可闻人离除了脸涨红了些许，整张脸更加僵了。

闻人离很多时候的反应都让陈绎心觉得，他们是相识过的，可这样的人，他没理会忘记才对。

陈绎心看闻人离沉默了，他缓缓把脚从闻人离怀里收回来，而后坐了起来。

“好，”他应了一声，嘴角微微勾了勾，不算是真正的笑，可比起平日过分僵的表，已经算难得了，只是陈绎心被抱了满怀，本就没看到这样的难得。

而更让陈绎心自己烦恼的是，他并未为此松气，他心中此刻动的是一种名为失落的绪。

他稍稍欺近些许，然后展颜一笑，角眉梢，绚烂旖丽，他又轻轻晃动着自己的脸，争取给闻人离看清楚什么是笑的模样。

闻人离闻言力的灵力轻轻一震，这才压了有些失律的心，他抿了抿唇，在思考怎么笑才能让陈绎心满意，他清楚他如何笑都不会有陈绎心那种颠倒众生的觉。

可睁之后，他对上陈绎心专注的视线，脸颊悄然泛起的红霞本无可藏。

他只留了一个床尾给人打坐，却还要霸占回一条的位置，陈绎心多了那么一的心虚。

还霸地横在打坐的闻人离上。

闻人离的手落在陈绎心的脸上，完全不敢用力，怕是一不小心就会疼了陈绎心似的，而他的语气和神都说明了他话语的认真和郑重。

“你不会笑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你笑得好看，真的好看。”所以不用失落，他反应不来，不代表没有反应。

陈绎心说着抬手也摸了一把闻人离的发，他放手，闻人离也缓缓收回了手，但再接着他轻轻一拥把陈绎心拉到怀里抱住了。

陈绎心靠着闻人离的肩，睛轻轻眨了眨，嘴角的笑变得很淡，神却依旧安宁得很，他轻轻地抓住了闻人离的手，就这样握着，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离，但即刻又变得定起来，他知有些事有些人也是时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