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忍不住咧开嘴笑，连祈了她没二两肉的脸，：“就是么，小姑娘家家的，多笑笑才招人。”

“看不起也得着！”

敢违逆他，照着他的字一笔一划地写。

“终于挨一块了。”连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舞儿在旁边急得直转手指。

舞儿好奇地伸过脖，见里面是个银镯，看着连祈的神就有些奇怪，“爷你一粒金珠换个银镯？”

连祈戳了她一指，抬起她的手腕将镯套了去。

舞儿一次觉得，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他忘记给你的，总会从其他慢慢补回来。

舞儿瞪大，才看见上面雕着一层图案,似乎是牡丹一类，刻痕里散着一层极为细碎的东西，隐隐泛着光。要说这么细的工艺确实难得，可舞儿还是觉得血亏。

等天昏黄，连祈来验收成果。

舞儿觉得脑有些转不过来了。

“傻乎乎的……”

“那金珠了还能打个戒指呢，比这金贵。”

“不然谁这么女气的东西。好了，不准取来！”连祈话刚说完，那镯就从舞儿纤细的手腕上了去，当啷一响了草丛。

“小屁孩不懂欣赏。”连祈着纤细的镯指给她看，“仔细看上面有什么？”

“加半碗饭吧。”连祈从纸上抬。

“谢谢少堡主！”小厮笑嘻嘻地跑了去。

只是老天爷就像个玩世不恭的主宰者，将天万玩于鼓掌之中，可以让你一瞬间满怀希望，也会让你一瞬间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

“给我的？”舞儿有些惊讶。她觉得这东西对连祈虽然廉价，可在自己上又有些太过贵重。

连祈怕她这个执拗，老是记得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便什么事都以他为主，连绪都随他起伏，不着痕迹提醒：“现在笑什么，兴的时候才笑。”

“少堡主！”

堡里的小厮跑来，举着个盒，兴冲冲的样。

舞儿，“现在就是兴啊。”

“啧，瘦得跟个鸡仔一样还不肯多吃，哪天一阵风给走了逮都来不及逮。”连祈絮絮叨叨的，去将镯捡回来，站定在舞儿跟前，“抬脚。”

舞儿依言抬起脚，连祈将她绣鞋脱了，将镯套了她的脚腕，又将鞋妥帖穿好。

“帮你坠着，没准起风的时候还用。”

舞儿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勾，杏都有了弧度。

“爷说只要有步就行的。”家半碗饭那说明还是有一半好的。

“我只说了要有步，没加后面行不行的，那是你自己的理解，搁我这里不算数。”

在凌云堡这一年，舞儿拥有了以往不敢想的生活。她有关心她的老爷夫人，还有要好的妹，还有虽然嘴上总是不饶她却不会落她的连祈，幸福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样吧。

连祈打开看了看，十分满意，随手给了小厮一粒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