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后来就不想了……”

紫云的库房，几乎有一个大殿那么大，一个个封存的箱，也都一一打开来，其中还有不少首饰盒，有些是先皇后张氏原本的嫁妆，还有些就是老太后自己的嫁妆，都是男的的好件。

最后他们在紫云风景最好的荷花塘边的亭里坐了来，至于那块手帕，谢昀也让小路收好了，毕竟是地上捡起来的，不是一半的脏。

“好，”俞乔，主动牵上谢昀的手。

“嗯，”俞乔，她自然也知谢昀有钱的，但北境……罢了，到时候他自己看吧。

就是谢明都有自己的母妃，可是他却没有，他记忆里对于张氏是一片空白的，甚至有时他会对着铜镜去想她的模样，可是别人都说他不像楚皇，也不像张皇后，如此……她在他心中的面目都是模糊不清的。

“嗯，”俞乔应了声，伸过手将谢昀揽住了，谢昀不难过，但还是在意和遗憾的。

谢昀看了看，在手帕上看到一个紫昙花，“是我……母后的吧。”

“这是什么？”几个箱搬开，地上却还是遗落了一方有些旧了的手帕。

“是，”小路随即就让人将谢昀挑好的搬到外面去，虽然他也不大明白谢昀挑首饰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吧，小路多想了一，也似乎毫无违和啊。

俞乔书谢昀是知的，但将京城的书都搬到北境去并不现实，“阿乔别担心，到时候咱们再买。”

小路听了谢昀了话，随即就让人赶早把库房打开通气。

他们虽然三年不在，可楚皇和老太后也没少往了往紫云送东西，加上以前的库存，库房里堆积不少好东西，许会有俞乔看得上的，谢昀对一个人好，似乎恨不得把他所有能给的就都给了。

“过去……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俞乔摸摸谢昀的脸颊，然

“我们去库房看看，晚上带些东西回去。”

两个人一同向外走去，俞乔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她应该是唯一能问谢昀这话的人了。

，就还是那么巴巴地看着。

谢昀眸光转了转，“那些都带上。”

俞乔却是在一些书稿画作堆里停住脚步，她翻了翻，也挑一些让小路带上。

“阿乔，我不难过……”谢昀将帕给小路，又了手，他这才靠向俞乔这般了。

再后来，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意外，沉沦无尽的黑暗里，对于所有一切都是怨恨的，不想张氏，是因为他不想将她也一同怨恨了，毕竟她已经将她能给的都给谢昀了。

他能给俞乔建一个藏书楼，就还能再建一个。

端午宴是从午后开始，俞乔和谢昀一大早就直接到德馨来了，在这里吃了午膳，而后才往紫云去，至于阿狸就留在德馨陪老太后了。

俞乔握紧了谢昀的手，没再问，就这么陪着他走。

“阿昀会想她吗？”

俞乔完全想不到谢昀有什么需要安的地方，但被他这么看着，她还是捡了一块心喂给了他，如此谢昀才恢复了笑模样。

先皇后张氏葬的时候，楚皇几乎将她生前所有的衣画像都烧了，除了一书稿，以及一些她留给谢昀的东西，谢昀几乎找不到任何她生活过的痕迹和气息，这方手帕或许是当时不小心遗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