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和油灯的光正好重合,放在这里就和灯黑,没什么区别。
焦越有些莫名,但他知俞乔并不是寻常十三岁的少年,她心思的缜密,足够让很多成人汗颜了。
俞乔没说话,退回暗,走了不远,然后就腰间的重剑,狠劈而,连续三,那片土就裂开一个半人的,俞乔随即钻,焦越也只能跟上。
焦越要往前,俞乔拉了拉他,摇了摇。
“嗯,”又一声冷淡的应答,再不久主墓室里的动静真的没了。
焦越掏了掏耳朵,依稀也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他应该要记住的,但他这猛然间就没能想起来。
“嗯,”那男只嗯了一声,就没再发言,但这一瞬间,俞乔的脸突然变得煞白起来,若非极大的毅力忍耐住,她的呼就要变了。
墓里……有人!
“所以……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以为俞乔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俞乔走两步就被焦越拉了回来,焦越手上比划了几,俞乔了。
与俞乔和焦越一墙之隔的地方,一个黑瘦佝偻老者对一个素白锦衣男恭敬。
“我刚才劈墙,闹了动静。”
时间一一地过去,那两人到这墓室来,似乎只是为了祭拜,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再没动静,主墓室里的人似乎离开了。
他是如何怀疑的,俞乔不知,但方才他们自己确实有破绽在外。
“主人来了,檀香已经备好了。”
被吓了老大一的焦越,迟疑地看着俞乔,又怕外面的人使诈,“怎么这般多疑。”
来人要到墓室里寻东西,怎么也不可能先把灯灭了再寻,就算打斗起来,这石上的长明灯也是最不容易被波及的地方,难怪焦越有信心不会被人寻到。
焦越到底比俞乔多活了这么些岁数,他就资质比不上俞乔,凭岁月堆积,力也比俞乔深厚,俞乔发现不了的动静,他自然能先发现。
大致又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焦越等得有些烦躁了,主墓室里突然传来了动静。
“动作快些,以他的缜密,会让人再去我们来的地方察看。”
跟着俞乔,他觉得自己怎么怎么都是没用之极的模样?老俞公到底是把他孙教导成什么妖孽了?他记得老俞公总上来说是个老实厚人啊。
俞乔并非全知全能,她只是恰好对机关陷阱有所涉猎,焦越埋前,她却是一路敲敲摸摸,不放过任何一细节,故而才有的这个发现。
俞乔稍稍调整了一状态,又重新将谢昀在篙草原上教给她的敛息功夫捡了回来,焦越诧异的目光不断在俞乔上扫过,心中的可惜再次沸腾起来。
自然会了痕迹,被守墓人堵在这里杀了,并不难揣测,所以接去,焦越本就不能带路了。
这天生就是当神偷的料啊!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会想放东西的地方,当然也是因为玉佩小,别的东西这里就放不了。
“主人不用担心,那条暗都已经封死了,不会再有人来的。”
焦越连连,不敢耽搁,俞乔随他主墓室,那焦越的轻功卓然,一跃而起,攀上了石上的长明灯,灭了其中一盏,又撬开了它的灯芯,从里面取一枚三指宽,圆通透的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