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元循唇角微微搐几,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凸。
直到她临终,天已动数年。
元循啧啧称奇,竟没想到她还能想到趁此次国丧稳定民心。
一句“循郎”直把男人的心都叫酥了。
良久后,元循忽然半蹲来抱着女人纤细的腰肢,闷声问:“漉漉就这么舍不得杀褚定北?”
褚定北那奸诈之徒,光弑君谋逆的罪行就足以让他凌迟而死!
只是前世的她满心惦记着灭族之仇,一掌权就只想着要不惜一切代价报仇雪恨。
元循又在女人樱唇上重重吻了几才罢休。
收拢民心之她不是不懂。
果然!她对褚老狗只有利用!
“自然不是。”
“循郎!放开我罢,该去忙正事了!”
炽繁心一阵发,好像逗狗似的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她执笔的手猛然抖了抖,狼毫沾上的蓝墨汁飞溅在奏疏上。
炽繁既嫌他缠人过了,又隐隐觉着,如今这般似乎也好的……
炽繁挑眉,“陛昨夜不是答应了妾,可将褚定北放至北方六镇吗?”
思及此,他愈发痛恨那在被关大理寺牢狱中的褚定北,只恨不得亲手将他大卸八块!
所以她愿意尽力保全他的命,却绝不可能为了他而放弃已经牢牢掌握的权力。
也罢!左右等那褚老狗了洛阳城,他有的是法将他千刀万剐!
“怎的了?”他温声问。
元循也不恼,反而用了女人柔绵的小手。
炽繁铺开一空白的圣旨,思忖半瞬,便提笔写大赦天的诏令,并减免多项赋税徭役。
但也只有那么一。
男人清俊修皙的脸庞骤然绷紧。
炽繁见男人目光愈发灼了几分,心中暗不妙。
炽繁语轻声问:“循郎前世战死后,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人非草木,前世她与褚定北暗通曲款十数年,怎么可能毫无。
待两人一同来到御书房,往日所用的朱墨已经被换成了蓝墨。
元循听闻她的解释喜不自胜――
显然,元循反悔了――
炽繁见他阴沉着脸,便问:“昨夜陛不是说了君无戏言?”
既然上天叫她重活一世,她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大魏朝廷实际掌控的只剩黄河以南的洛州、豫州、兖州了。
炽繁竭力抿唇忍笑,“当然不是舍不得,不过觉得他还有用罢了!”
迟疑半晌后,炽繁忽然启唇低唤:“循郎……”
就连红木镇纸都被换成了黑檀木的。
那一的分,在权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闻声,元循只觉整颗心得一塌糊涂。
紧接着,炽繁一诏令却是关于褚定北的。
“国孝期间,陛还想白日宣淫不成?”炽繁嗔目瞪他。
元循正说些什么,可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女人已经大手一挥写诏令,并在上盖了传国玺印。
元循只觉她气鼓鼓的小模样可到了极,难自禁地俯首在她额落一吻。
尤其她一素白丧服,愈发衬得眉目光艳姝丽,肌肤白皙胜雪,容质秀绝。
他当即埋女人香香的怀中蹭了又蹭。
之痛,乃元循重活一世最大的遗恨,没有之一。
炽繁总觉他这些动作无比熟悉,像极了前世的小和尚明空……